恒觉得该怎么办呢?”
“觉得有意思就做大,没意思就停下来。看你觉得是不是有意思了。”
“其实也蛮有成就感的,觉得自己很厉害。可我也知道自己是不会的,立恒会教我吗?”
微微的沉默,宁毅看她一眼:“好。”
武朝景翰八年三月的清晨,这一句淡淡的嗓音,响起在秦淮河畔黎明前的雾气中。随后只是一些琐琐碎碎的小事,餐饮、连锁、高度酒、产业链之类的乱七八糟,小楼台阶前的两人如平常般的说着话,至于说什么,反倒不重要了。后方小楼的房间里,名叫胡桃的侍女趴在窗户上叹了口气,心中兀自为自家小姐担忧着。
白雾流动、散开,阳光升起来,江宁城中人群活动。我们加快它的速度,拨快太阳的轨迹,当时间接近中午时分,才放开手指。聂云竹此时正拿着个小包裹,漫无目的地走在城市中商铺云集的街道上,因为胡桃跟二牛目前正在守着铺子。
若以前几日的习惯,她这时候会连忙赶回去想着怎么增加松花蛋的产量,下午该到哪里去买木柴,权衡哪儿的价格更便宜。但今天有些不一样,从早晨开始,她就被一种心绪紧紧裹胁着,心中思绪翻腾,到得此时,也未有丝毫平息。
自前些日子胡桃对她说出“小姐你嫁不了他的”以来——或许还更早,从她察觉到自己的某些心情以来——到这几日顾燕桢的纠缠,陡然拓开的松花蛋生意与加重的负担一同袭来,她的心绪,其实一直有些恍惚不定。但今天不是这样,一整个上午她都很高兴,心情开朗,各种阴霾一扫而空。
远远的她看见一个苏记布行的旗子,这样的布招牌常常看见,江宁有好几家苏记的分铺,以往由于宁毅的关系她都不怎么多看,但这一次她站在路边静静地看了好一会儿,看店铺中客来客往,生意繁忙。
脑中不时响起今天宁毅说的那些话,点头说的那句“好”以及后来的一些。
“不过,只有一点你要记住,我要你记得现在到底是为什么而决定进一步的,就算现在钱不多,你也过得很开心,你只是想有个煎饼摊,证明自己可以做成很多事情,这才是我认识的云竹姑娘。如果将来有一天,走的太快,你要记得你现在的心情,该停就停,该退就退,不要勉强,免得到最后反倒舍本逐末,忘了自己要什么。握不住的沙,随手扬了它。即便回到现在这里,你也没有失去什么”
点头之后,立恒说的一些东西都很随意,他拿着树枝在地上点点画画,并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