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一向极准,因此确实想要知道一二。此事不过做闲聊说说,绝不传诸三人之耳。”
李频想了想,摇摇头:“并非是什么大事,燕桢此人,你我都是相识多年,他有学识有能力有眼光,若论起来,你我与之相比,皆有不如。只是这许多年来,你可曾见过他真在什么事情上吃过亏么?”
“呃,吃亏之事其实也有数桩,不过燕桢也是豁达之人,并未将之放在心上”
“若我说他从未吃亏呢?”
“嗯?”
“子山兄,顾鸿此人傲气。当然他也有具备这傲气的理由与才华,这些年来,他对自己的要求极高,许多时候也真让人觉得惊叹,君子之风,便当如此。只是有些时候,他的看法,有些过于极端,过分追求其目的,不过,这也难说好与不好。”
沈邈笑着点了点头:“德新果真识人极准,燕桢确是有这样的偏向。前些时日还对我说,为人当直面本心,其实我是觉得有理的,他也曾说过,来日为一方县令,他需要的,是解决眼前问题,这些事上,当冷面无私,只求目的。相对于内心慈善实则被诸多规条束缚的贤吏,他倒是宁愿为一不求表象善恶只求办事妥当之能吏,他这想法,实则令人钦佩”
李频看着他顿了顿,随后笑道:“确是如此,如今这天下,腐儒居多,办事者却少,燕桢若有此理念,实为百姓之福”
对于顾燕桢,他其实多少还是有些佩服的,有些东西隐约察觉到,自己这里有过杜绝也就是了,若将莫须有的事拿出来做指责,那就真是过了。沈邈今天其实并非为讨论而来,只是做个和事老,不过他不明白,此次事情,的确是顾燕桢那边有了芥蒂。这芥蒂或许并非为了自己的隐瞒,而是因为那句“我知你为人”。当日顾燕桢虽然咄咄逼人,但自己或许的确不该说这句话的。
外王而内圣,到底是这“王”重要还是“圣”重要,两种形式方法多年来都有争论,当然,中庸之道,本就不取极端,万事万物的评判其实都相当的复杂。这些年来,能吏的确比腐儒要有用得多,将来顾燕桢若证明自己确为能吏,自己也该登门为这话道歉才是希望是这样。
此后话题自然便是顺着沈邈而走了。两人在酒楼上交谈的同一时刻,位于几条街道外的竹记总店内,顾燕桢正带了一名仆从坐在座位上,安静地品尝着各种菜肴。旁边的仆人身材高大,脸上一道刀疤狰狞,乃是他的心腹随从,被唤作老六的,实际上也算是他的保镖。近三个月来,这是他初次主动靠近与聂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