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心思去问了,只是能够听懂的部分,就足以让他震撼,过得好半晌他方才说道:“立恒此言可是指那商人逐利之学,才是我武朝积弱的罪魁祸首?”
“没有。”宁毅喝了口茶,“绝不是这样,这是一种发展,我朝底蕴有了,法治规条在商人发展过程中也在跟着发展,这本身是互相促进的过程,只能说,很多东西没能配合着跟上来,这就很麻烦,太复杂要解决如今武朝的问题,再盯着商人、货币这些,希望国家介入经济,把什么岁入翻一番翻几番,国富民强然后解决所有问题,这个不可能。总不能在商业上尝到了甜头就死盯它一个,再发展下去,整个平衡只会更加倾斜,这太畸形了,迟早出事的”
宁毅摇摇头,李频在那边想了好久:“那么,立恒觉得若要寻其关窍,应当注重哪里呢?”
“若真要实干,我不知道,可若只当做玩笑,不负责任的话,呵”宁毅笑笑,“何不从儒家入手呢?”
“儒家立恒莫非是指如今的冗员冗生?”李频想想笑起来,“以往常与人聊,也有说过,我朝的问题根源,可能就在于这学子官员真是太多了,是个大问题,不过此事若要解决,只怕比商事更难”
“若我说不是太多,而是太少了呢?”
“啊?”
李频眨眨眼睛,一脸迷惑。宁毅扭头示意了一下课室的方向。
“李兄觉得,那些学子读了书,将来可以干些什么?”
“以立恒的教法,不光教其学识,也教其见事、决断之法,其中数名将来为一方良吏,当无问题。”
李频说得认真,宁毅坐在那儿忍不住笑出来,然后喝了口茶,拍拍手。李频疑惑道:“不知立恒所想,他们能做何事?”
“这里面,那苏文义大概可以当个小官,他成绩不好,但性格最为跳脱,与人来往交际不错,其余的人我其实将他们当成掌柜或者伙计来教的,当然,读了书,既然有机会当官,也大可前去试试,毕竟当官福利好”
宁毅掰着指头算:“正俸、禄粟、职钱,春冬服、从人衣粮、茶酒,厨料、薪炭、牲畜饲料,这年月一旦当官,衣食住行,家眷从人的开销全都国家包了,国家还会发给良田数倾。工作轻松,刑不上士大夫,不以言治罪,三年一磨磡无大错便可升迁,谁不想当官呢”
李频沉默半晌:“立恒竟说,此等学生,只能当掌柜?”
“并非只能当,而是适合当。他们的性格多半木讷老实了,当官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