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从楼下上来,沈姣坐在客厅看电视,茶几上放着个细长的窄口花瓶,花瓶里只有一支碗口大的红玫瑰,他径自去厨房,没跟沈姣打招呼,沈姣打从听到脚步声的那刻起就竖起耳朵,已经做好江东要来腻着她的准备,结果意料之外。
沈姣不确定江东在耍花样,还是如她所感,似乎有些不大对劲儿,在沙发上坐了两分钟,沈姣走去厨房,江东一个人在备菜,沈姣打量他的面色,问:“怎么了?”
江东抬起头,表情轻松:“没怎么,你去看电视吧,我准备。”
沈姣盯着他的脸,心里紧张,佯装镇定的问:“出什么事儿了?”
江东:“没事,干嘛突然这么问?”
沈姣眼露不快:“你为什么什么事儿都瞒着我,是我本身不配知道,还是你认为我不配知道?”
江东露出一个无辜又无奈的笑,“你就这么想在我伤口上撒盐?”
沈姣不置可否,她并不是真的想跟江东生气,但她不这么做,江东什么都不肯说。
江东见状,不以为意的道:“你不是觉得葱油面好吃嘛,我跟闵姜西学的,刚给她打电话,想跟她学几个菜,秦佔接了,他嘲讽我四年下来除了会搬家之外,什么都不会,我一想也是,除了长得好看是天生的,其他一无是处。”
他边笑边低头撕卷心菜,笑容里都是对自己的讽刺,沈姣一下被他的表情戳到,心疼到不行,脱口而出:“别人说什么你都信,国内现在才几点钟,你一大早给人老婆打电话学做菜,搁我我也骂你,你不是挺厉害的嘛,拿出你平时气我的劲头,他说你什么都不会,你问他会做什么,也就是他老婆厉害”
她要是会做饭,也不至于逼得江东上赶着受了顿窝囊气,思及此处,沈姣没法再说话。
江东抬眼看向岛台对面的沈姣,轻笑着问:“你不觉得我一无是处?”
沈姣憋气又心疼,硬邦邦的回:“你自己不是定义了嘛。”
江东:“好不好看是个主观概念,你觉得呢?”
沈姣觉得,只要不是个瞎子,估计没人会觉得江东不好看吧,往别处翻了一眼,沈姣不出声,拉着脸绕到江东身侧,没好气的说:“走开。”
她低头备菜,满肚子都是因为自己的不足,让江东受了委屈的窝囊感,四年了,江东跟着她学到了什么,搬家,瞧瞧,难怪别人讽刺他。
江东凑近,低头看沈姣的脸,“怎么了?秦佔骂我,你生什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