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没有说话。他当然听得懂俞文俊话里那些没说出来的含义,也明白按照对方说的去做的结果。他并没有愤怒,只是在思考一些更深层次的东西。
比如对方这个时候过来,虽然言笑晏晏说得轻松,但是几乎掩盖不了他想将自己快速弄出去的意图……甚至不惜在顾卫两家之间制造矛盾?
如果没有意外,自己爸爸绝不会做出这个一听上去就有些昏了头的指示,俞文俊也不可能擅自做出这种影响很大的决定。
那么……发生了什么意外?
来的是自己人,这有一点好处,就是至少顾沉舟不用再耗费脑力拐着弯诱导对方说话了。
他直接问了出口:“外头发生了什么事?”
俞文俊脸上露出一丝细微的错愣,显然对顾沉舟的敏感感到惊讶:“顾少……”
“政治上的一些事情?”顾沉舟靠在椅背上,思索着问。
俞文俊一听,心里就先暗赞了一声。
顾新军不是一个爱把家事和公事混作一谈的人,所以俞文俊尽管跟顾沉舟见过几次面,也知道对方在京城里名声挺大的,但一直没有对对方有太多的了解,这次听顾新军的指示过来,一路上收集了一些资料,本来以为会闹出这样事情的公子哥本事也不过泛泛,但现在上来一交谈,就知道对方不简单——从他话里辨认出事情的走向对卫祥锦不利,这是基本的智商;但要再马上由此考虑到顾家出了问题,就证明听话的人平常就惯于将事情往深思考一步。
可是就算这样,还是陷到了这个地步。俞文俊暗自警惕自己:可见政治之上无小事啊!
这么一思考,说起来长,想起来也就一两个呼吸的功夫。
俞文俊正色说:“顾少既然听出来了,我也就直说了。顾部长确实碰到了一件麻烦事!”
“什么样的?”顾沉舟问,什么样的麻烦事都好,他就是不想听见关于站队关于贺家的事情。
俞文俊微一沉吟,说道:“是关于郁系和汪系之间的事情。”
……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顾沉舟闭着眼睛在椅背上靠了一会,也没再睁开,就直接问道:“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既然事情说开了,俞文俊就直言不讳:“很麻烦的一件事。两系人在一个位置上角力,要说资历,也都够了。这件事闹得不小,现在大家的眼光都盯在顾部长身上。顾部长最近不好轻易做事,所以让我过来这里,在事情传开之前将顾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