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东去了贺南山那边?”
同一个消息在同一个时间,传到不同的人耳朵里。
彭松平听见消息之后沉吟了好长时间,他坐在半新不旧的布沙发上敲着手指,一边听电话里传来的消息,一边微微点头,片刻后,他说道:“辛苦你了,小杨。”接着挂掉这个电话,重新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而这在某家会所里享受按摩服务的顾沉舟就简单多了,他听了两句话嗯过一声,就直接挂掉电话继续休息。
男按摩师的手在顾沉舟肩膀手臂间来回按压,每按一会,就重新再双手上涂抹盛放在一旁罐子里的、某种自己特制的药油,一按下去,顾沉舟身上偏白的皮肤就浮现一片红痕。但出现红痕的位置除了最开头有灼热感之外,接下去都是一阵一阵的清凉,感觉非常舒适。
又过了片刻,顾沉舟坐起身:“行了。”
他拿起搁在旁边的手机,收了收浴衣的带子,从按摩床上走下来的那一刻恰好收到一条短信。
是贺海楼的。
顾沉舟的拇指在屏幕上滑了一下,短信打开,对方只发了一句话:“开始?”
顾沉舟笑了笑,然后拿起手机,录了一个语音短信给对方:“开始。”
这极富寓意的两个字正昭示着现在的情况:十年来恐怕有且仅有这一次,从上到下,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第一天,一则关于党员调动情况的报告就上了报纸的头条,内容含蓄,但剑锋直指彭松平。
第二天,关于党员调动情况报告的回应在另一份报纸的特别增刊上出现,一一回应了前一份报纸头条内容,架势不温不火。
第三天就开始有人私下传彭松平的一些不法事情,这倒不是汪系特意安排的,而是组织部和彭松平一起工作的某些人员自己的交流。精明一些的人到了这个时间,也看明白下一个处于漩涡中的人到底是谁了。
当天晚上,姜东又一次来到贺南山的住所。
这都是他四天里来的第三趟了,和之前的每一次一样,贺南山根本没有露面,从头到尾都是贺海楼坐在沙发对面。
今天的姜东显得有些忧心忡忡,从坐下来开始就开始旁敲侧击地问贺南山有没有空出来见他一次了。
贺海楼换了一串开光过的佛珠在手上戴着玩,他微一挑眉:“姜叔叔有什么事就说给我听,我来转达吧。总理最近精神有些不济,都不再见外人了。”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