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礼服的女人好像完全没有听到顾沉舟的话,脸上的笑容又谦虚又漂亮,并且二话不说,直接喝光了杯子里的酒:“顾主任,这杯是对您的敬意,今天能见到顾主任,是我的荣幸。”
顾沉舟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对方听了贺海楼一句话就想上来朝他敬酒,是自己不自量力,被当众甩一巴掌也是自找的难受。她不上来,顾沉舟不会说话;她要下去,顾沉舟也不会多看一眼。
这里的女人,再优雅再漂亮,本质上都是他们这些人的宠物,兴致好的时候逗一逗,兴致不好的时候,哪个在哪个倒霉。
紫色礼服的女人喝完酒就转回了贺海楼那边。她在这里也呆过两三年了,没点手段凑不到贺海楼身旁,刚刚的应对也算把自己的面子圆回来了:她最开头想跟顾沉舟喝一杯,却被对方直指不干净,算是里子面子都掉了,结果她硬是眉头也不皱,自己一口喝下了杯子里的酒,又说是对顾沉舟的“敬意”,这就把最开头的不自量力给遮掩过去了,一般到了这边,稍微有点风度的人都不会再说什么,毕竟归结起来,这也就是一件小事而已。
事实上今天的顾沉舟是比较没有风度。
这里的人都是一个圈子里的,对彼此的脾气都有些了解,尤其是卫祥锦对顾沉舟:就他对对方的了解,顾沉舟确实不是什么人的酒都喝的,这也是他回国之后脾气好很多了,所以在京城这种资讯汇聚又随时有新鲜重大消息发生的地方才名声不显。在出国之前,顾沉舟参加什么聚会,等闲的官二代子弟都不敢凑上来敬酒,就怕顾沉舟淡淡一笑却不举杯——虽然是个软钉子,但一众人面前,面子也掉大发了。
不过他的这位发小虽然不经常举杯,却也很少这样直白地下人的脸……
是贺海楼?卫祥锦的思绪转了一圈,又跑到了贺海楼身上。
这个时候,紫色礼服的女人已经走到了贺海楼身前,她还没有坐下,眼波却朝贺海楼的方向轻轻一瞟。
这一眼又媚又软,隐隐间似乎还有些水光荡漾,只一个除了贺海楼,谁都没有发现的小动作,就把女人的优势发挥到了极致。
可惜京城的贺少,最出名的除了男女不忌口味奇重之外,就是喜怒无常毫无风度。
坐在沙发上的贺海楼懒懒地靠着松软的靠背,似笑非笑地看着紫色衣服的女人:“怎么,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他不要的破鞋,你觉得我会要?”
一旁给贺海楼按摩手臂的男侍应极轻微地缩了一下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