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那我给你发个红包压惊。”刘仲齐的脸瞬间就黑了,一言不发,转身就走,还摔上了自己房间的门。喻兰川有点震惊:“现在的熊孩子犯中二病,连钱都不要?”
于严正好跟同事交接班,他住得离喻兰川租屋不远,于是蹭了趟车,顺便来发小家坐一会,见状立刻腆着脸凑上来:“他不要我要,哥,还缺弟弟吗?要不我给你当儿子也行。”喻兰川从冰箱里拎出一瓶苏打水扔给他:“给你搭顺风车还没收你钱呢。”
于严顺势往他的沙发上一仰:“子曾经曰过,‘芝兰生幽谷,君修道立德’,兰爷,说好的不慕富贵呢?”
“不慕富贵我慕什么,慕你吗?起开。”喻兰川踢开于严的脚,把死在沙发底下的扫地机器人拖出来,充上电,“我要是能挤出时间来,早出门拉滴滴去了。不知道爸爸现在有房贷?不说孝敬,还伸手要钱。”“那你怎么不回家住?你妈不在,又没人烦你。”于严说,“租房多贵啊。”
“远,”喻兰川叹了口气,“早高峰十大拥堵路段,我得穿过仨。”他记得自己刚毕业的时候,早高峰还是从清晨七点开始,现在已经提前到了六点半,再过两年,这些人可能都不打算睡了。
喻兰川回去住了两天,感觉自己不是回家睡觉,完全就是回家签个到,还不够费油的。于严想了想,摇摇头:“我们坐地铁的赤贫体会不到土豪的痛苦。”
喻兰川一指门口:“没事快滚。”于严就正色下来:“你弟今天这事,我得跟你说说。”
“那你长话短说吧。”喻兰川带听不带听地把眼镜摘下来,放在水龙头底下冲,漫不经心地说,“吃几次亏,以后就学聪明了,吃亏也是见世面。”“今天这伙碰瓷的,我怀疑是你们那边的人。”于严说,“最近没有冲你来的吧?”
喻兰川一顿:“嗯?”
于严:“我亲眼看见的,三米的高墙,一扒一撑,人就没影了。”“翻墙有什么稀奇的?大惊小怪。”喻兰川不感兴趣地“啧”了他一声,甩了甩眼镜上的水珠,顺手用衣角擦,“成年男子稍微锻炼一下,起跳摸高到三米很正常,部队军训‘上墙’你没见过吗?跑酷俱乐部里的小高中生都能给你表演五秒翻墙。”“你是说,有个跑酷爱好者小团体在我市碰瓷”
喻兰川不耐烦地打断他:“我举个例子说跑酷的会翻墙,没说翻墙的都跑酷,老咸,你这辈子还能学会‘逻辑’俩字怎么写吗?”于严好脾气地摆摆手:“唉,你这个人,遇见蠢货就暴躁,暴躁伤得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