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的手一把勾住了聂恪的腰带,要把他扯下来。
闫皓则顺势把聂恪往下一砸。
这一招堪比“刘备摔孩子”,落地时万一砸到要害,聂恪不玩完也得高位截瘫,甘卿不能眼看人渣摔成人饼,别无选择,只好伸手去接。她是剑走偏锋的路数,练的不是那种能跟人掰腕子的功夫,从祖师爷开始就没干过体力活。闫皓这一砸不知道几百斤,甘卿双臂一沉,差点把腰抻了。
还不等她抓稳,闫皓抡起聂恪往前一扫,直接撞开了她,撒开长腿就跑,几个起落,又没影了。
这人跟个受气包似的,身手却一点也不软。
甘卿刚想追,左腹一阵绞痛把她绊住了,她“嘶”了一声,皱眉弯下了腰,有点想吐——武林高手也不能在饭后剧烈运动。
这时,一个人挟着风跑了过来:“什么情况?”
目击闫皓打晕聂恪的时候,甘卿就顺手跟他们盟主说了一声。喻兰川当时已经在电梯间等了二十分钟,期间用手机把月报都审完了,要偶遇的人还没回来,正有点奇怪,就收到了甘卿的信息,连忙赶了过来。
“你怎么了?”喻兰川一眼看出她脸色不对,伸手扶住她的胳膊肘,她的胳膊肘坚硬而充满骨感,整个人一蜷起来,显得轻飘飘的。
“像一张纸。”喻兰川忽然有些出神地想。
随即,他把莫名其妙的念头甩开:“伤哪了?是闫皓吗?”
甘卿:“”
不,是鸡翅。
“没事,”她摆摆手,喘了口气,“有点岔气他太能跑了。”
喻兰川:“到底怎么回事?”
甘卿三言两语把事说了一遍,末了有气无力地问了一句:“你们这些名门正派,最近流行出怪胎吗?”
喻兰川耳根一动,挑眉看了她一眼——什么叫“你们”这些名门正派?
“先回去。”喻兰川不动声色地说,“我跟杨大爷借点眼线。”
甘卿的胃撒泼打滚完毕,见抗议有效,也就不闹了,她感觉好了一点,正要走,忽然,看见路边的树坑里有什么东西,走过去捡起来一看:“娃娃?塑料的?”
闫皓扛着一袋人渣,跳出小院,慌不择路地躲进了一座烂尾楼里,紧张地等了半宿,方才那个很厉害的人没再追来,他这才松了口气,腾出手来,把聂恪的手脚绑住,心疼地检查起自己撕开的包。
突然,闫皓整个人都僵住了,瞪大眼睛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