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
于是这天,平时健谈的出租车师傅发现自己完全插不上话,副驾驶上的小青年长篇大论地进行了一路普法教育,吓得师傅把车开得战战兢兢,一路没敢超速。
胆敢在“逼王”面前装的甘卿自食恶果,被他喷成了一团,缩在后座不敢冒头,趁喻兰川换气,才连忙虚弱地插了一句:“我逗你玩的。”
喻兰川:“很多人踏破底线,都是从不严肃地对待这件事开始的。是什么事都能拿来玩的吗?”
甘卿沉痛地说:“我错了。”
开车的司机师傅从后视镜里跟她对视了一眼,师傅的眼神充满同情,聊胜于无地帮她把车载广播拧响了一点,于是“法制专栏”多了一个评书西游记的背景音。
“看看这些个玉兔精、蝎子精、孙悟空什么的,好好的妖精、好好的猴儿,”出租车停在一百一十号院门口的时候,师傅意味深长地说,“看不透红颜白骨、色即是空,非得要跟唐僧结婚,紧箍咒戴上了不是?天天得听和尚‘咪吗’念经,老实了吧,唉!一共二十八块三,把零头抹了吧,谢谢您!”
收完钱,出租车跟世外高人似的,一溜小烟,绝尘而去。
喻兰川其实还没说完,可是“孙悟空和唐僧结婚”的论断如鲠在喉,卡得他嗓子疼,只好作罢,拂袖而去。
杨总找人把甘卿给的录音处理了一下,又截了几个聊天记录图,匿名发给了聂恪,当晚,喻兰川就收到了于严的电话,说聂恪忽然改口,承认自己喝多了报假警,还主动要交罚款。
闫皓被杨大爷和江老板押到喻兰川面前,唯唯诺诺地为他惹出来的麻烦道了歉,还是没拿回手办——这是江老板让的,要再观察一阵,等确定他踏踏实实地过日子,彻底不闯祸了,才能还给他。
反正在老一辈人眼里,那无非就是个塑料娃娃。一个大小伙子整天沉迷这玩意,一点人样也没有,给他拿走更好。
闫皓走的时候,眼泪都快下来了,一步三回头,不知道喻兰川能不能善待他的绫波丽。
他以前还有过一个蜘蛛侠,绫波丽是他的知己,蜘蛛侠寄托过他的渴望,他有时候会幻想自己能像小蜘蛛一样,变身蜘蛛侠,就能获得超能力和一切美好的东西,去战斗、救人。可是那个小蜘蛛的手办被他妈看见后,亲手砸了,而他穿上蜘蛛侠的衣服,也没有变成什么侠,只是在人们的指指点点中,被警察当成变态嫌疑人带走。
他也救不了任何人,只会给别人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