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把那些煤气罐炸了!
北方的冬天天干物燥,本来就是火灾高发季节,冰冷干燥的夜风穿堂而过,火舌瞬间涨了几米来高。
风刮过来,离小楼近的人都闻到了一股火油味。
放火的人不单炸了煤气,还在一楼倒了燃料。楼上全都是没来得及跑出来的老头和老太太!
方才还在傻笑的丐帮弟子笑容僵在了脸上。
突然,一道人影从他身边掠过,径直奔向火场。
“东升!”老杨脱口叫出了那人名字,韩东升充耳不闻,老杨一巴掌拍向旁边傻眼的丐帮弟子,“救火,救人去!”
楼上惊醒的老人们像是身在蒸笼,纷纷挤在窗口,杂乱的哭喊与呼救吵得人心烦意乱,浓烟翻滚着上了天,这地方实在太偏远,消防队不知道要猴年马月才能赶来。原本好整以暇设伏的警察们再也顾不上邪教嫌疑人,全都跑过来救火。
空气又是灼热、又是阴冷,强烈的对流卷起飞灰和沙石,老杨指挥着院里的老红帽们往外跑,一时有点喘不上气来,扶着拐杖按住心口。
这时,有人在不远处轻轻地笑了一声:“我当是谁,原来是杨帮主啊。您看看您,都这岁数了,就要服老,还发少年狂。”
老杨缓缓地直起身,火光照亮了他半张脸。
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穿着黑袍的人不慌不忙地走了出来,手里还拎着方才被老杨捅成大虾的许邵文——这人正是给周老先生他们上课的“导师”。
邪教分子们听见警笛仓皇跑路的时候,他居然不慌不忙地留在小楼里,倒油纵火有条不紊。
老杨大爷握紧了手里的拐杖:“你是”
“您可能不认识我,我是师父座下首徒,”黑袍笑了一下,松开许邵文,“这不成器的小子是我徒弟,快过年了,出来帮小辈们撑撑场面,刷刷业绩,没想到还有幸见到打狗棍法,真是三生有幸。”
老杨大爷:“你是许昭的徒弟!”
“又给他老人家丢人了。”黑袍人说着,摊开双手,他两手各拿着一根三棱刺,“杨帮主,给我个机会,让我找找场子吧。”
许邵文捂着胃退到旁边,脸上挂起阴冷的笑。
黑袍话音没落,就像影子一样,已经到了老杨大爷近前,老杨只能抡起拐杖迎了上去,然而黑袍可不是那群听见警笛声就跑的水货,老杨刚才就觉得腰有点不舒服,硬木拐杖不是打狗棒,又沉得很,勉强接了几招,气力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