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兰川把从门口传达室捡来的扫帚往地上一戳,很文明地扫了两下,解开了衬衫领口的扣子:“故意伤害,您想好了吗?以您这岁数,有期徒刑可相当于是终身监禁了。”
田展鹏:“你是什”
赵长老一愣:“你是小喻爷?”
“嗯,”喻兰川一点头,“秋天开会的时候见过您一面,还聊过几句,赵大爷,您身体不错?”
“托福。”赵长老一笑,没把这小青年放在眼里,“改天一定找小喻爷喝茶,今天我们丐帮有些内部事务,就不打扰了,弄出这么大动静,也对不起街坊们,我们上去请了打狗棒就走。”
喻兰川奇怪地一挑眉:“杨帮主要把打狗棒给你们,还劳动诸位亲自上楼取?”
赵长老说:“打狗棒本来就是我们丐帮的东西,杨帮主现在人在医院,一时没法出来主持事务,打狗棒当然由我们几个代管。”
“哦,属于丐帮。”喻兰川一点头,闲聊似的说,“丐帮什么时候注册的,都变成法人了?”
赵长老眼角一跳。
喻兰川:“要不然关于打狗棒的所有权,你们还签了个合同?”
“小喻爷说笑了。”
“没有,我不喜欢半夜三更喝着西北风说笑,”喻兰川越过丐帮众人,径自走到楼道口,往那一站,“除非你们拿出关于合法共有打狗棒的文件,不然半夜三更私闯民宅拿东西,这可是入室抢劫,警察在路上了。”
“小喻爷,”赵长老假笑着说,“武林家务事,惊动公家,不好吧。”
喻兰川:“这么大阵仗的‘家务事’?”
“小喻爷,别拿这套吓唬人,”赵长老压低了声音,“打狗棒寄存在历代帮主手里,退位归还,不信,你问老帮主,他敢不敢说那是他的私产?警察来了又怎么样,难不成还能因为一根棒子把我们抓起来?今天这打狗棒,我们要是非要不可,小喻爷,你谁也拦不住,都在燕宁,都是同道中人,抬头不见低头见,我知道你是文明人,别弄得大家脸上不好看。”
喻兰川一笑,语气微微软了一点,跟对方商量:“老杨帮主还在医院,打狗棒又没长腿,大家弄成这样,何必呢?赵大爷,等两天不行吗,等他醒过来,说给谁,我请假替你们把圣物护送过去,行不行?”
赵长老叹了口气:“小喻爷,不是老赵不给你面子,实在是你们这楼里,又是万木春余孽,又是行脚帮旧人就是我答应,我手下的弟兄们也不答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