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兰川将那刀片轻轻一挡,刀片调转方向,重新被甘卿捏在手里。
杨平双手架住球杆,不等重心站稳,要命的小刀就封住了他的走位,杨平大喝一声,才挥开她,闫皓又一棍扫他下盘。
这三个人都是且战且扰的打法,都知道自己和杨平的武力值有差距,谁也不跟他缠斗,过来沾一下就跑,换其他人上,既不让他走,也不与他正面交锋。
杨平磨了磨牙,看出来了,这几个小崽还真妄图拖住他,等警察赶到。
他手中短棍化成了一道虚影,打着旋地撞偏了喻兰川的球棍,与他错肩而过,随后短棍骤然伸长了几寸,精准地在闫皓手腕上一敲,闫皓手腕一阵发麻,武器脱了手。
甘卿却比他俩都机灵多了,根本不跟他对招,一触即走,翻飞的小刀片始终如影随形的拦着杨平的路,给那两位随时追上来的时间。
杨平将短棍往地上一戳,与她隔着一米站定,忽然冷笑了一声:“无处不在、无孔不入的万木春,现在连光明正大的和人正面动手都不敢了!”
甘卿不以为意地回答:“没办法,残了嘛。”
杨平的眼角跳了几下,余光扫见戒备地包围过来的闫皓和喻兰川,缓缓地说:“当年卫骁签生死状比武,是以一对多,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好歹是知道要脸面的,如果他知道自己后辈儿孙从鹰狼变成豺狗,不知道有什么感想。”
甘卿混成这样,早就没有一颗晶莹剔透的玻璃心了,她连“神婆”都当得风生水起,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既不怕激将,也不要脸,根本不在乎:“那还能有什么感想,一代不如一代呗,您父亲的口头禅。”
杨平:“”
喻兰川每天被甘卿噎得上蹿下跳,好不容易有机会旁观她刀锋向外,心里说不出的爽。
甘卿发出诚恳的邀请:“您还有什么想人身攻击的,尽管张嘴。”
杨平双颊紧绷片刻,不知想起了什么,他忽然又笑了:“你们想拖到警察来,又能怎么样?”
喻兰川:“不怎么样,但你要是想像打我们一样袭警,下一波来得可能就是枪子了。”
“实话告诉你,就算他们抓了我,我想越狱也不是越不了,”杨平冷笑着说,“就算我老老实实地跟他们走,他们又能把我怎么样?我有什么罪名?打伤那个小丫头?是她持刀行凶在先,我只是捏断了她拿刀的手腕,都没要她的命,过分么?”
甘卿意识到了什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