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杀父仇人,拿杀人越货赚来的脏钱寄给你,要给我买分,太好笑了吧,师父!”甘卿说,“你是因为这个才袒护他的吗?连杀人放火的罪名也给他背,要不是我都不知道你因为这个人上了盟主令!你教他的时候也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生怕徒弟练出什么名堂来吗!”
卫骁整个人都僵住了:“谁谁告诉你的?”
甘卿捏着木筷的手忽然一顿:“对了,我想起来了,那天正好是我跟卫骁摊牌的一天。”
喻兰川问:“关于你的亲生父母?”
甘卿知道自己是师父收养的,但卫骁从没向她透露过她的身世,只说她是以前在外地的时候,邻居家的孩子,父母亲戚都没了,看着可怜,自己膝下也寂寞,所以捡回来养。她也隐约知道自己上面有个师兄,逢年过节祭拜祖宗,她在弟子名录上见过“卫欢”这个名字,跟她一辈,名字已经给划掉了,问起,师父也只是简单地告诉她:“你师兄跟咱们不是一路人。”
喻兰川:“我一直就觉得很奇怪,按正常的逻辑,你这种狗血身世,长辈肯定是要隐瞒到死的,你到底从哪听来的?”
“我管闲事,”甘卿摆摆手,“有一次放学回家,碰见有人在街上追扒手,伸脚绊了那小偷一下。被偷钱包的事主可能是个土豪吧,一高兴抽了一千现金,给那几个帮她追小偷的人,那几个人推辞不过,又觉得都是我那一脚的功劳,非得分我钱。我看他们江湖气挺浓的,又都会功夫,不然也不敢当街抓贼,听他们聊起天来,都是走南闯北的人,就觉得还算投缘,于是跟他们一起吃了顿饭吃饭的时候正好听他们聊起了卫骁。”
“我才知道卫骁每天骑个女式自行车出门做饭,居然会上盟主令,还没回过神来,他们已经开始数死在万木春刀下的人——有邻省面粉厂这种耸人听闻的大案,一些说不明白的小案还有我爸的名字——卫骁说话九假一真,我父母的姓名、籍贯、所在地,他都没对我隐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