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毒素,一身轻松”,大大地伸了个懒腰,腰没伸开,他就僵住了——他脖子上被系了个绳套。
不等他出声示警,一大把洋灰从天而降,被夜风一卷,牌桌上三人集体在暴土狼烟里迷了眼,只听几声闷响,离厂房最远的一个人好不容易揉开了眼,却愕然地发现同伴们都躺下了一把剃须刀压在他“突突”跳动的颈动脉上。
有人在他耳边说:“嘘——”
与此同时,喻兰川已经悄无声息地解决了厂房里的两位,站在窗前月光下,冲甘卿打了个手势。
不等甘卿回应,远处突然有人爆喝一声:“干什么的!”
甘卿:“唉,不好,神婆干太久了,运气欠佳。”
水泥厂里瞬间喧闹了起来,夜色中,男孩指的那个活动室果然异常显眼,窝藏在那的几个“许家人”听见动静,立刻出来查看:“怎么回”
一把剃须刀从远处飞过来,擦着其中一个人的脸砸在墙上。
“万木春!”
一听这仨字,几个原本撸袖子准备上的立刻大惊失色,领头的大叫一声“糟了”,掉头就跑。底下信众不明所以,连忙也跟着跑。反应最快的一拨已经上了车,还没开出院,迎面两个信徒又屁滚尿流地跑进来:“山下好多警车,正在往上开!”
剩下的人听说,掉头往后门的山林里跑。
谁知刚一进山林,就跟惊动了一串声控灯一样,林子里手电光此起彼伏地亮起来,不知什么时候埋伏在那的一拨人兜头把“极乐世界”卷了回去。
两面退路、易守难攻的水泥厂被人包了饺子,不到半个小时,一个没跑成,从导师到信徒,蹲成了一排。
甘卿找到自己的吉普车,从驾驶座底下抠出一个信号发射器:“人带走还不算,还惦记车,贪小便宜没好下场的。”
凑过来的喻兰川幽幽地说:“下山换内饰。”
甘卿无言以对,只好从后备箱里摸出一包消毒湿纸巾,上上下下给他擦了个遍,喻大爷这才老大不乐意地坐了上去,缓缓地把车开了出去。
他开着车窗,消毒湿巾的清香随着舒缓的小风往外蒸腾,不时有人过来打招呼。
“小喻爷。”
“喻盟主。”
山上埋伏的那些,都是平时生活在本省的江湖朋友,喻兰川四年来接待南来北往客,结交了不少。
喻兰川挨个跟人点头道辛苦,有人开玩笑说:“小喻爷,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