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儿也没有,不顾场合地歪着头问南山:“族长,大王大王去哪了?”
南山说:“出去了,我托他去办点事。”
小秃头担心地问:“还回来吗?”
南山听了这话,整理自己的动作一顿,过了一会,他冲小秃头招招手:“过来。”
族长作为小秃头的前偶像,还是有点号召力的,小秃头立刻欢欢喜喜地被召唤了过去,踮起脚,一把抱住了南山的大腿,流着哈喇子仰望着南山傻笑,是一派浑然天成的花痴。
“他过几天就回来。”南山摸了摸他的头,然后他扫视四下,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意有所指地问小秃头,“如果有一天他要离开我们这,你想跟他一起走吗?”
小秃头太小了,还没有发育出关于家乡、故土、亲人等等沉重的概念,在他看来,喜欢谁就跟谁走,这是天经地义的逻辑,听见南山问,立刻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响亮的给出了回答:“想。”
从南山问出那句话开始,蛇头上的鲁格脸色已经不是一般的难看了。
南山不看他,扳起小秃头的下巴,接着问:“你为什么想跟他走呢?不要我们了吗?”
小秃头就掰着手指头给他数:“因为大王大王给糖吃,给糖吃我就喜欢他,我最喜欢谁,谁就最好看,那大王大王就最好看,我阿妈说,我长大了要娶最好看的人当媳妇!”
南山微微一哂,并没有对这天真得“无懈可击”的推理做出“大人式”的评价。
可是说着说着,小秃头却自己皱起了稀疏的眉,他不由自主地把手伸进了嘴里,无意识地咬着手:“但是我要是跟大王大王走了,就看不见阿爸和阿妈了,也看不见族长了。”
南山:“是啊,那你怎么办?”
小秃头皱着眉纠结了许久,终于,他幼小的脑子发现了这件事难以两全其美,小男孩想着想着就忘了这只是个假设,把它当了真,急得咬完手指咬南山的裤子。
可是哪怕把南山的裤子咬个洞,也依然是于事无补,小秃头不由得悲从中来,“哇”一声哭了起来。
小秃头的妈赶紧上前一步,向南山行了个郑重古老的礼节,在死孩子邋邋遢遢的把鼻涕眼泪抹族长一裤子之前,把他给拎了回来。
鲁格冷冷地问:“南山,你这是什么意思?”
南山转过身面对着他:“今年的‘门’好像开早了。”
鲁格咬牙切齿地说:“你不要转移话题——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