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从伤口扩散到了整个身体,无处不在,尤其在他每一个关节间徘徊不去,让人几乎想打滚。
褚桓每走动一下,骨头里都如同被无数的小虫细细地啃噬着。
紫黑色的血开始从他的伤口处往外涌,而褚桓已经无力顾及,流出来的血很快将他衬衫袖子给染透了,顺着他的手滴滴答答地流了一路。
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身上的冷汗越来越多,连披在身上的风衣外套都给浸透了。
只是解毒疗伤而已,褚桓没想到居然闹出了这么大动静,海洛因戒断反应恐怕也就不过如此了。
褚桓的身体保持着惯性的僵直,不知道的乍一看,还以为他这是站得顶天立地。
此情此景在离衣族其他人的眼里,几乎是震撼的。
在场的人都明白这解毒过程是怎样的,有些人甚至不幸亲自经历过,即使没经历过的,每年也总有机会亲眼看见着别人的经历,那些铁打的汉子们在地上哀嚎打滚的场景是每个离衣族人心里的阴影。
据说有人难受到了极致,不惜用脑袋撞墙,以前有一个人就是这么给活生生撞死的。
褚桓有种近乎濒死的错觉,无意识地伸手去攥碰得到的东西——他正好攥住了那根秃头的族长权杖。
权杖的顶端还着着火,南山怕烧到他,于是轻轻掰开了褚桓的手指。
褚桓的指关节并不突出,不是那种会把戒指卡得死死的手型,被粗粝的权杖这么一摩擦,他手上那枚戒指就忽然脱落了下来,掉在地上刚好砸到了一块石头,“叮当”一声。
褚桓那一步一个深脚印的脚步陡然一顿,瞳孔忽然一缩:“褚褚爱国。”
他的声音嘶哑而低沉,首尾几乎是含在喉咙里,南山一时没听清:“什么?”
褚桓:“戒指戒”
小毒蛇见机极快,立刻游过去,衔起落在地上的戒指,谄媚地吐给了南山。
白金素圈被人的体温捂得温热,仿佛含着某种无法言说的珍视。
南山记得,他和褚桓闲聊的时候,对方半带玩笑地提起过戒指的作用,他脚步顿了顿,接过了戒指递给褚桓。
褚桓立刻将它握在了手心里,好像方才掉的不是一个不起眼的素圈,而是他的魂。
南山看着他下意识的反应,呆愣了片刻,而后不知想到了什么,表情忽然黯淡了下去。
小芳见他脚步停顿,不解地回过头来:“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