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
等天开始微微亮,族人们纷纷起来醒酒的时候,褚桓身上已经是大汗淋漓了。
袁平的较真程度基本上和南山有一拼,纵然是演习,他也能营造出你死我活的效果,两个人各自在对方身上制造出了多条的利器划伤。
褚桓比较凄惨一点,一来他没有飞快的自愈功能,二来有一道刀伤是横在他的颈侧的。
袁平手下留了情,换成别人,估计他当场就能血溅三尺。
临到守山人们准备出发的时候,神秘消失了一晚上的南山才重新出现。
仅仅一天一宿,他就仿佛变得沉默了很多,南山本来是年轻而纯粹的,像一块鲜艳而夺人眼球的新紫檀料,却于一夕之间,就仿佛被什么打磨出一层沉敛又厚重的外壳。
小芳熟稔地在前面带路,他们这种行动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忽然,南山一把扣住褚桓的肩膀,肃然翻开他的领子,翻出了那道凶险的伤痕:“这是怎么回事?”
褚桓本想搪塞过去,可是这时,袁平回头得意地看了他一眼,褚桓那平铺直叙的正常思维突然忽悠一下拐进了一个岔路,他伸手一指袁平:“他挠的。”
袁平的表情顿时从得意转为震惊,近乎瞠目结舌地看着告状的褚桓,仿佛不敢相信他简直说得出口。
南山也呆了一下。
南山其实是明知故问,他一眼就看出了刀伤的痕迹,顿时也就猜了个七七八八,虽然仍然忍不住多嘴一问,但心里其实已经做好了被褚桓随口糊弄过去的准备——就好比有人明知道家里要停一天的水,还是忍不住会把水龙头打开等着一样。
然而他没料到,这水竟然招呼也不打地提前来了。
褚桓拉回自己的领子整了整,笑眯眯地说:“他爪子没毒,被他挠一下,总比被什么疯狗野狗的挠一下好,对吧?”
南山皱皱眉,略带警告意味地瞥了袁平一眼,不再追问。
袁平却突然觉得怪怪的,尤其褚桓后来那句解释,总让他觉得仿佛在找补什么似的。
此情此景是如此的熟悉,袁平依稀记得自己仿佛在哪见过,他这一路走得一心二用,一边随时警戒周围环境,一边鬼迷心窍一样地推敲起褚桓方才的所作所为。
袁平本不是那种心细如发的人,通常也不会留神一些生活里的细枝末节,然而此时,他的第六感向他发出了尖锐的警报,如鲠在喉般地提醒他有什么东西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