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边有一棵大树,没有树洞。”
袁平吞了口口水:“我没看见水里有鱼。”
棒槌:“我看见那边有几棵树,枯死了,中间一棵有一个很大的树洞。”
“我”看不见的大山突然开了口,“族长,我闻到了花香。”
一时间,所有人面面相觑,谁也没言语。
好半晌,袁平颤颤巍巍地举起了一只手:“我我有个建议,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撒丫子速度离开吧。”
小芳:“往哪?”
袁平棒槌同时抬起手来,指着两个大相径庭的方向:“那边。”
随即他们俩对视一眼,各自感觉后脊梁骨凉飕飕的。
南山异乎寻常地镇定下来,但凡最危险的事,族长事必躬亲,他应付这种场面,显然比所有人都经验丰富:“别慌,不要紧,告诉我你们看见的水都在什么地方,是不是那边?”
这一次,所有人的意见终于统一了回来。
南山:“好,现在远离水的方向,都退后——褚桓给我你的小方盒子——都退后,快点!”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只要褚桓一开口说什么,众人一准能被他吓出一身鸡皮疙瘩,南山却正相反,可能是族长当惯了,他说出来的每个字都有重量,带着能把人心压回肚子里的镇定感。
褚桓把打火机递给他:“你要干什么?”
南山正色下来:“你也退后。”
南山盯着褚桓,直到亲眼看见他退到十步开外,才转过头来面朝着水的方向,他目光四下扫视一番,从地上捡起了一根木棍,打开打火机,将它点了起来。
就在火光亮起来的一瞬间,地面就仿佛给上了发条一样,翻滚震颤了起来,不远处传来一声极愤怒的嘶吼,南山手里那根木棍突然有了生命一样,猛地从他手中挣脱,在半空中着成了一根火棍,拖着彗星般的火焰,劈头盖脸地向他砸了过来。
褚桓在他点火的一瞬间就想上前制止,可是太快了,已经来不及,他只能猛地扑到南山身上,借着惯性一把将他按在地上,紧接着后背上就传来了尖锐的灼痛,褚桓手肘一软没撑住,直接摔在了南山身上。
原来那被点着的木头棍压根不是什么木棍,它是一截人手腕粗的巨大藤蔓,上面生满了荆棘般的小刺,像个隐形的妖怪,被南山一把火烧出了真身。
着火的藤蔓痛苦地四处乱甩,像一条烈焰里抽出来的鞭子,狠狠在褚桓后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