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时,众人提起的气还没来得及松下来。
袁平往前走了几步,探头探脑地说:“死了吗?”
小芳则没轻没重地在褚桓胳膊上使劲拍了一下:“好贱人,好样的!”
褚桓被他拍得一趔趄,目光却没有离开那只大灰猴子。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瞳孔猛地一缩,踉踉跄跄地向南山冲过去:“退回来,那是假的!”
褚桓不是没见过南山动手,南山在黑暗里一把扭断穆塔伊脖子的时候干净利落极了,绝不拖泥带水,将稳准狠发挥到了极致。
所以一个危险的、未知的、高速移动的怪兽向他扑过来时,他第一反应会是挥刀砍向那东西的肩膀吗?
难道他还想留个活口回来审问?
这么近的距离,南山的刀不会偏,褚桓自信自己的箭也不会偏,那么只有他们俩的视角发生了偏差。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地面上突然发出一阵密集的、窸窸窣窣的声音,潜伏多时的藤条总算如愿以偿,将他们这些猎物引入了斛中。那些藤条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密密麻麻的结成了一层网,顷刻间就将原本就分散开的几个人隔绝开来。
藤条上生长的白花疯狂地分泌出剧毒的花蜜,藤条上则仿佛是被隔绝了一层水膜。
打火机呢?对,方才打火机最后传到了袁平手上。
褚桓这个念头方才兴起,几乎是立刻,他就听见袁平的声音从浓密的荆棘墙后面传来:“这个点不着啊卧槽!”
小芳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它要干什么?刚才那只猴子呢?”
那只猴子恐怕也是某种幻觉,群体性的,褚桓将短刀提在手里。
这时,他听见了南山有些惶急的声音:“褚桓?答应我一声,还有大山呢?大山怎么样?”
棒槌的声音稍远:“大山我背着呢,放心!”
褚桓想回答他一声“在这里”,可他突然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挂在胸口的小核桃毫无征兆地发起热来,他又听见了那一阵一阵的心跳声,心跳声仿佛在吸引着他前往某个方向。
突然不知从哪传来一声吃痛的闷哼,褚桓的神经当场就绷紧了。
谁受伤了?
有人不停地在叫他,然而那声音也一点一点变远,褚桓耳畔仿佛被隔了一张看不见的膜。
凌厉的风卷过他的后颈,褚桓第一时间弯腰闪过,一根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