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是山门被那些活不下去的怪物踏碎,我们战死,要么是山门在陷落地面前关闭,我们和其他人一样,被吞噬进里面,一起消失。”
褚桓:“所以你决定不要我了。”
他这句话就好像水花落到了滚油里,一下就把南山心里炸得乱七八糟,南山的胸口难耐地剧烈起伏了几次,手指恶狠狠地攥住无辜的草地,指尖几乎被那坚韧的草茎勒出血来。
褚桓看了他一眼,继而一言不发地爬起来,找了个最远的角落,兀自躺了下来。
南山的脊背僵硬得好像碰一下就会断开,而他低着头,并没有回头。
第二天一早,众人就觉得气氛隐约不对,然而具体哪里不对,却又一直说不清,小芳胆战心惊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试图找出个源头,直到他按着原计划将众人一直领到了那隐蔽的山洞寒潭附近时才发现,原来源头出在他们贱人大王身上。
褚桓默默地走在断后的位置上,从早晨开始,就一句话都没说——往常也有族长开路他断后的情况,但褚桓并不是一味的走,一味的戒备,他时而会撩拨袁平几句,时而会对着南山的背影吹几声口哨,招得族长迫不得已回头看他一眼,就坏笑一下。
纵然再紧张,只要褚桓还有力气,他看起来都是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模样,从没有这样一脸低血压地板着脸过。
临近潭水,几个人停下来休息,顺便谨慎地探查山潭里有没有其他的危险。
褚桓依然顶着他上坟讨债的臭脸,叼着一根草茎远远地缀在后面,双手抱在胸前,不知道在看什么。
小芳冲他喊了一嗓子:“饿不饿?”
褚桓敷衍地冲他摇了摇头,又不理人了。
小芳十分不明所以,转头看族长,族长却将脸别开视线。
小芳又去看大山,只见那傻孩子跟他一样迷惑,于是最后,小芳只好戳了袁平一下,用眼神往褚桓的方向示意了一下。
袁平:“干嘛?”
小芳连忙头晃尾巴摇地把他拽到一边,叽叽咕咕地跟袁平咬耳朵说:“好贱人怎么了?”
袁平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十分不明所以:“不知道啊,要不是犯病,就是大姨妈来了吧?”
小芳央求说:“守门人兄弟,你去看看吧。”
袁平:“我没事看他干嘛?我”
小芳用力踩了他一脚,摆出一副横眉立目的李逵脸,成了一只愤怒的毛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