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自暴自弃了,从地上爬起来,抽抽噎噎地扑向褚桓。
小秃头:“阿爸!”
褚桓一把接住了他,把小秃头抱了起来,叹了口气,任凭那小崽子在他肩膀上哭了个天昏地暗,鼻涕眼泪抹了他一身。
小秃头放开了喉咙嚎,将林中飞鸟也惊起了一片,这动静终于把已经被褚桓甩掉的南山招来了。
南山远远看见,脚步一顿,却并没有上前,反而是褚桓敏锐地听见脚步声,回头看了他一眼,目光相撞,南山心头重重地一跳。
随后,他就看见褚桓向他走了过来。
小秃头不知道哭了多久,已经把自己哭得脱力了,软绵绵的,褚桓把他塞到了南山手里,径直走了过去。
两人错身而过的时候,南山忽然狠下心来说:“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记得,也不会感激你的,别白费力气了。”
南山不知道自己还有几年好活,短来或许明朝今日,长也肯定长不过两三年,因此耍了个小小的花招——单就道理上,这句话一点错都没有,死人能记得什么、感激什么呢?
褚桓脚步一顿,偏头看了看他,却并未回应,只是笑了一下。
那是一种带着宠溺和纵容的、洞悉了什么的笑容,好像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打算好了。
南山当时心里就一慌:“褚桓!”
褚桓好脾气地应道:“嗯?”
“你最近在做什么?是不是去过长者那里?你要干什么?”话音到最后,南山的语气几乎严厉了起来,一句紧似一句地逼问着他。
褚桓目光一转,忽然抬起两根手指,轻佻地飞了个吻指向南山,然后他身如鬼魅似地闪进林子里,等南山手里拎着个小秃头再追过去的时候,已经连褚桓的毛都找不着了。
褚桓没有回自己的住处,因为怕南山晚上会在他家院门口守株待兔,于是下山到了山门,打算在守门人的空房子里随便找一间凑合下来。他来到山门后面的小房子聚居处,正碰见袁平在一面山壁上刷着诡异的图形。
托长者的教学效果,褚桓辨认了片刻后,认出了那是一面日历。
守门人也有年月日,但是通过长者的解释,褚桓已经弄明白了,山门两边的时间是不一样的,在河那边看来,守山人转到这边的世界恐怕只有一个季,然而转过来的守山人实际待在这里的时间却很长,从袁平画的天数看,至少有三百多天,接近一整年。
袁平头也没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