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南山冷不丁地插话说,“越往陷落地核心走,怪物就越少,你们没发现我们已经很久没遇见过一只了吗?”
褚桓:“我一直在想那个小丫头是怎么回事,包括路上遇到的其他人,他们的意识好像停留在某些让他们深信不疑的场景中,我不知道通过沟通,让他们走出那个场景后会发生什么事,但显然不是这个吞噬怪希望看见的,不然它不可能像被人戴了绿帽子一样追了我们那么久。”
几个人都深思着点了点头,片刻,鲁格将他的话从头到尾思虑过一遍,略有些疑问地问:“我懂你的意思,但绿帽子是什么?”
褚桓:“”
随着了解加深,他发现这位守门人族长似乎只是情绪不大外露,长得比较酷而已,关注点总是那么的全面而犀利,不放过一点疑问。
南山:“不是正经话,别理他。”
褚桓再次无言以对,要是他没老糊涂的话,南山似乎也不知道什么是绿帽子,他们家族长好像已经在潜移默化中增加了一门过滤敏感词的功能。
褚桓开始不大想知道自己在对方心里是什么形象了。
“不过如果你说伤心的话”南山话音一顿,“可以试试一直在他耳边说‘这是假的’。”
“唉,南山族长,你这也太直眉楞眼了,”连袁平都快听不下去了,“当然是假的,但是你一说人家就相信你吗?那也太容易了。”
褚桓却没有搭腔,仔细思索起来。
“人在伤心的时候是不一样的,”南山静静地说,“如果有一个人告诉他发生的一切都是假的,他比你想象得愿意接受。”
褚桓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
南山看了他一眼,到底没把褚桓曾经在他怀里呼吸心跳全停的事说出来,但那默然一眼里带了千言万语,说不清包含了什么,褚桓的心不明原因地狂跳起来。
褚桓连忙干咳一声,侧过脸去避开他的视线,难得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他本以为自己的脸皮厚得无坚可催,不过现在看来,大概只是没遇到过够分量的真情而已。
当然,这种洗脑似的糊弄方法对山谷中的群体肯定是不管用的,别说在人家耳边念叨,就那里的窒息感就够他们喝一壶的。
几个人又足足走了一天一宿,才小心翼翼地经过了这座山脉,在漫漫无边的旷野上,遇到了一个似乎正在赶路的男人。
“我听不见声音。”褚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