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继续打击着她,“你还觉得自己策划了一个多月的成功逃亡挺厉害?实话告诉你说吧,他们也就是对我比较放心,才放你瞎跑的。”
小女孩脆弱的自尊心立刻遭到了灭顶的冲撞。
特别是这些打击人的话来自人生偶像,明明感觉自己策划已久的、本该轰轰烈烈的离家出走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这个巨大的挫折让天才儿童难以承受。
褚桓这几年跟守山人的野孩子们打交道的时间长了,黑脸唱得越发得心应手,在这方面,他深得鲁格族长真传,现如今,连已经长成了大姑娘的花骨朵都怕他,褚桓打定主意给她一点教训,铁石心肠地任凭小女孩在旁边伤心欲绝,一路哭到了离衣族聚居地。
这几年,托当地经济发展的福,从县城到乡镇间的公路被大大地拓展了,车最远已经可以开到距离离衣族那条河不到四十里的地方,剩下的路程哪怕没有马,徒步走也走到了,再也不用像当年褚桓初到此地的时候那样,披星戴月地骑马走好多天山路了。
而他到的时候,不出意外地,南山已经牵着马在路口等他了。
只要褚桓回来,不管阴晴雨雪,南山都会风雨无阻地带着大白马来接他。
每次在路的尽头远远看见那熟悉的影子,褚桓都会觉得,“穷乡僻壤”与“风景名胜”对于他来说,差别就是一个南山。
明明仰望着南山和高头大马,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褚桓轻轻地在她后背上推了一把:“叫舅妈。”
南山:“别瞎说——哪来的孩子?”
褚桓:“我干爹的外孙女,带她来玩两天,回头我上班再把她领回去。”
南山低下头,发现小姑娘正不错眼珠地盯着他看。
她长得细皮嫩肉,一身小洋装,还斜背着个兔子的小背包,跟族里的大小猴子们简直不像一个物种,顿时,南山连声气都忍不住压低了些,唯恐动静大了吓着她。
他弯下腰,把声音放得极轻柔,冲明明伸出一只手:“你想骑马吗?”
孤僻的明明不单不爱和同龄小朋友玩,对大人也很容易认生,然而非常奇异的,她居然初次见面,就觉得南山十分亲切,很快,她开开心心地坐在了“舅妈”的马上,把她那冷血无情的人生偶像抛在了脑后。
“你回来得正好,”南山一边小心翼翼地扶着明明,一边对褚桓说,“昨天夜里山门转过来了,守门人兄弟们都在,族里正热闹着。”
褚桓一愣,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