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放出来祸害人间。温客行转过脸,面色阴晴不定地打量着顾湘,然后沉声道:“阿湘,你可以滚了。”
顾湘“啊”了一声,十分无辜地眨巴眨巴眼睛:“主人要我滚到哪去?”
温客行负手而立,简直一眼也不想多看她:“天大地大,除了洞庭,你愿意往哪滚往哪滚。”顾湘呆立半晌,忽然从嘴里挤出一句话,问道:“主人你这莫非是在吃奴婢的醋?”
温客行瞟了她一眼,顾湘立刻从善如流地在自己腮帮子上拍了一巴掌:“呸呸,叫你嘴贱,就你话多,就你非要说实话,就你非要”温客行道:“阿湘。”
顾湘“哎”了一声,转身就走,边走边道:“这就滚,就滚。主人放心,奴婢一定滚得远远的,世上三条腿的蛤蟆找不着,两条腿的男人还少么?奴婢吃双份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跟主人您抢男人,二位自便,千万不要客气”
然后一边唠唠叨叨,一边真的风风火火地滚了。周子舒心里琢磨着那句意蕴深远的“除了洞庭”,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对聒噪的主仆。顾湘前脚才走,温客行像是忽然换了张脸一样,装模作样地干咳一声,做了个请的手势:“周兄,不知可否赏光与在下共进一餐?”周子舒想着,反正说不行,这人也得狗皮膏药似的跟上,还不如答应了,好歹能省一顿饭钱,便欣然应允。
温客行眉开眼笑地前面引路,周子舒心里默默地反省着,那些游走宫廷中不人不鬼的日子已经像是上辈子的事了,那时他身着锦袍,住在一个开满了梅花的神秘地方,做着杀人放火的行当,虽然是禽兽,可到底也是个衣冠禽兽。
什么时候变的这样明目张胆地无耻了呢?
他看了温客行的背影一眼,心想,一定是近墨者黑。二人上了酒楼,都已经饿了不短的时间,饭菜端上来,谁都没废话,都是下箸如飞,唯恐少吃一口,偶尔筷子碰上,便冤家路窄地小范围内过上几招,你赢我一块鸡肉,我赢你半块酱肘。
这二人一个一直对食物抱有极大的热情,一个不吃白不吃、不抢白不抢,将好好的一个饭桌直弄得剑拔弩张、刀光剑影,弥漫着一股肃杀气。抢完了一盘,下一盘居然还没端上来,温客行这才空出时间对周子舒一笑道:“棋逢对手,果然是吃饭都觉得香。”
周子舒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心道你属鸡的么,专门愿意一个槽里抢食吃。正这当,忽然楼下传来一阵骚动,只听那小二大声讥讽道:“这位公子,我瞧你谈吐衣着也不俗,怎么也想吃霸王餐呢?还笔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