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没有道德,没有公理,只有强者为尊,最后也只有足够强悍狠毒到吞噬一切的,那只成为蛊王的虫子,才能重见天日。
温客行伪装得太好,很多时候,连周子舒都会错以为这只是个饶舌的普通男人。只听一边温客行继续给张成岭说道:“除了怕别人追杀的,还有一种原因叫一个人躲着别人,便是伤心。他心里知道,最想见的那个人是再也见不到了,便干脆将自己埋在这里,时间长了,就能安慰自己说,他不找来,只不过是因为他也找不到了。”
然后他轻轻地叹了口气,继续道:“你师父将来若是不在了,说不定我也要找一个这样的地方躲起来,不然跑出去,看见满大街跑的美人,偏偏见不到最合自己心意的那个,岂不是很难过?”
周子舒便调笑道:“我还以为你要说打算和我同生共死呢。”
温客行也笑道:“我说了你又不信。”张成岭便在旁边插嘴道:“就像就像俞伯牙摔琴吗?”两个男人脸上的表情同时空白了一下,张成岭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半晌,才听见温客行轻声道:“天下再无人懂高山流水,也对可也不对。”
他看了周子舒一眼,周子舒却别过了视线,温客行不再言语,只是紧紧地跟上了叶白衣。忽然,叶白衣脚步一顿,停了下来,凝神静听,竖起手掌止住他们的步子,低喝道:“收声。”周子舒抓着张成岭的手忽然一紧,然后几个人同时低头,只觉得脚底下的大地似乎在震动似的,一阵不知是什么的“嗡嗡”声传来,温客行立刻给了周子舒一个“我说这吃货不靠谱你不信”的悲摧表情,周子舒却无暇理会他,因为下一刻,自地下而来的一股大力猛地冲起,竟似要开裂,地动山摇起来,几个人同时飞身而起。周子舒抓着张成岭在一棵大树枝杈上轻点一下,可那枝杈竟如同假的一般,被他轻点一下登时便折了,径直落了下去,周子舒心里一惊,在空中一旋身,脚尖勾住树干,谁知眨眼功夫,那大树竟也这么轰然倒下。
张成岭把脸扎在他怀里,蓦然就想起他小时候教书先生教的一句话——靠山山倒,靠树树摇。
竟然是真的果然不听老人言,吃亏不花钱。整个大地都下陷了进去,地上像是裂开了一张不详的大嘴,要将所有人都吞进去,周子舒最后借着那倒下的大树的力,直掠出四五丈远,方才站定,一口气没来得及吁出去,他便皱紧了眉——转眼间,温客行和叶白衣都不见了!
而后,他脚下倏地一空,整个人便掉了下去,周子舒立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