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舒从来不怎么会安慰人,只能任他将自己搂得紧紧的。
慢慢的,温客行的手开始在他身上游走起来,周子舒有些不适,可是那人没有一点玩笑的意思,只是一直叫着他的名字,好像极不确定,带着微许惶恐与急迫一样,周子舒心里叹了口气,想着,算了,怪可怜的,让他一次就让他一次吧。
他用了极大地克制力,放松了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毫无防备地把自己交给另一个人,发丝纠缠,耳鬓厮磨时只有那人有一点哀求似的低语:“阿絮,以后不要走”
纵使极寒之地,也有丝丝暖意,自放下的床帐下悄然传出,仿佛可以开出一朵花来。
第二日清早,周子舒难得睡得迟了,温客行睁眼看着怀中的人,脸上露出一点心满意足的笑容。
他一动,周子舒便醒了,只觉得身上没一个地方对劲,自己整个人还被某人死死地抱着。
他张嘴便想骂人,温客行早防着这手,在他睁眼的一瞬间,便把志得意满地笑容给憋了回去,神色复杂又显得百感交集地深深地望进周子舒的眼睛。
周子舒这未出口的骂娘便在瞧见对方红彤彤的眼圈时,硬生生地给咽了回去,不知说什么好,只得生硬地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嘀咕道:“你要起来自己起来,别吵我。”
温客行立刻从身后环住他,重新躺了回去,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收敛了装可怜的表情,心里美滋滋地想道,心肠软比腰软还招人喜欢哪。
可他美了没有片刻,就又发起愁来,偷偷睁眼瞟了一眼旁边的人,心想,不过难不成以后每次想都要装模作样地哭上一场?
这好像有点悲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