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生活还挺满意,因为每天有一根半的“双棒”吃多出来的半根来自于魏之远,魏之远一般会把双棒掰开,自己先吃一半,剩下一半多数时候就便宜小宝了。
好吃懒做——他已经完全摸清了这个小妹妹的尿性,并十分擅长对付她了。
这么驴拉磨似的来回跑了十几天,等魏谦去医院复查的时候,当场被医生劈头盖脸地臭骂了一顿,提出严重警告:“你要再这样,就等着长一条山路十八弯的胳膊吧!”
魏谦觉得颇有些没面子,因为麻子就带着俩小东西在外面等着,这一大两小一水的没见过世面,魏谦觉得在他们面前挨训十分没面子,自己大哥的权威都遭到了破坏。
魏之远一声没吭,感觉心里好像被磕了一下,酸疼酸疼的。
他心里生出某种男子汉一样的保护欲,而躯体依然是幼小稚拙的。
日益生长的渴望强大的心和儿童有限的生理条件之间的矛盾,构成了魏之远青春期之前的主要心理矛盾。
当天半夜里,魏谦就听见厨房里乒乓乱想,他伸手一摸,旁边的那小子不知什么时候起来了,魏谦揉着眼低骂了一句,走进厨房,抬手拉开厨房的灯,一边抬手挡刺眼的灯光,一边不耐烦地说:“大半夜不睡觉,你瞎折腾什么?”
魏之远正拖着一条长长的钢管,无辜地抬头看着他。
厨房连着阳台的那一半平时是做饭用的,另外这一半就用于堆放各种杂物了,杂物里不乏各种魏谦随手丢在里面的凶器。
魏之远就是从这堆杂物里拖出了一根废旧钢管,他这回特意挑了一根比较短的,趁他的手,不至于像上次一样丢脸地拖拉在地上,手里拿着武器的时候,他会觉得自己非常有力量。
魏谦愣了愣:“你拿它干什么?”
魏之远看了一眼他换了新绷带的胳膊,挺了挺胸说:“我带着上学,明天你就不用来了,我带小宝回来,到家我看着她不乱跑,会反锁门。”
他说这话的时候带着某种理所当然的态度,俨然是个能扛事的小大人。
魏谦觉得心里怪窝得慌的,这捡来的小子不是个白眼狼,懂事,知道心疼人,可面上,魏谦却依然不客气地皱了皱眉,一只手把魏之远拎起来,打开水龙头把他的小脏手冲了冲:“你还能耐了——把手洗干净,给我老实睡觉去,再折腾我揍你!”
魏之远顺从地没争辩,大哥表情虽然臭,话也不好听,但是魏之远不在意,反而很爱听,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