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就不能看了。
有那么一瞬间,魏谦觉得她都熟了。
空气里甚至散发出某种诡异的肉香。
麻子整个人都傻了,眼睛睁得快要脱开眼眶,直眉楞眼地在旁边一动不动,仿佛成了一尊雕像。
魏谦照着他的脸扇了一巴掌,对着麻子的耳朵嚷嚷说:“你他妈还看什么看!啊?你妈都熟了,还不去叫救护车!”
他转过身对旁边的人咆哮:“车!把那三轮车搬开!”
几个路人忙站了出来,七手八脚地把肇事的三轮车搬走,三轮车主见势不妙,本能地想溜,被魏谦一只手拽了回来,一脚踹在了膝盖窝上,狠狠地惯在地上。
三胖在后面喊:“谦儿!别管那孙子了,我报警了,交给警察,这他妈锅都黏在肉上了,怎么办?”
魏谦回头冲他喊:“我怎么知道!”
最后,是三胖的父母用大澡盆接了一盆的凉水抬过来,小心翼翼泼在了滚烫的油锅上,也不知处理得对还是不对,然后救护车和警车都到了,把麻子妈拉走抢救去了。
魏谦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发现出事了,本能的反应就是拎起钱包往下冲,大概此时此刻他已经有了成为一个钱串子的本能,潜意识里就觉得只有带着钱才有安全感。
不过也幸亏是这样,麻子那傻逼浑身上下只有十二块钱五,木呆呆傻乎乎,什么也不知道,魏谦跟着过去,作为一个独臂大侠,上上下下跑了个焦头烂额。
快到中午的时候,三胖和一个警察过来了,带来了另外两个事故当事人。
说来也是倒霉,这两个人,一个是开出租的司机,一个是卖杂货的小贩,司机脸色灰败如丧考妣,小贩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魏谦一脚踹的,腿始终在哆嗦,站着不动都两股战战、摇摇欲坠,活像一片风中飘零的树叶。
交通事故,解决是要钱的,麻子妈要是死了尚且好办,万一她活下来了,这种重度烫伤,以后指不定是个什么状况,说不定还要负责一辈子。
而要命的是,这两位偏偏都没钱。
可在医院的楼道里,面对着几双沉默地、仿佛要把他们扒皮抽筋一般的眼睛,“希望正在抢救的人死了”这种话,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的。
巨大的恐惧和不知所措无从发泄,骑三轮车的小贩突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大哭起来。
随行警察问三胖:“你是他们什么人?”
三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