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好像知道魏谦会蹲在他家门口堵他,干脆,家不回了。
他甚至连医院也不去了,只有账上快没钱的时候才神龙见首不见尾地悄悄去交个钱,自从在夜总会里被魏谦看见一次,他就铁了心地开始躲着魏谦。
这天晚上,魏谦不当班,他和三胖不知道第多少次在麻子家门口转悠,三胖从魏谦手里抢了根烟,往地上一蹲,盯着地上的蚂蚁窝说:“丫够能藏的啊,哎谦儿,你说那小子当年念书那会儿,要是有这迂回的脑子,他能连个数也数不过来吗?”
魏谦被他念叨得烦:“闭嘴,那么多话,你嘴漏?”
三胖捂住胸口:“你们这群小兔崽子,都儿大不由娘了是吧?我一把屎一把尿”
魏谦凉飕飕地扫了他一眼。
三胖的话音戛然而止,片刻后,他用一种半开玩笑的口气意味深长地说:“你没发现你最近戾气越来越重?毛血旺吃多啦?”
魏谦没理他,三楼的玻璃上,魏之远趴在了窗户上,指了指某一个方向,冲他们做着口型。
三胖:“那猴孩子趴窗户上跟个壁虎似的,干什么呢?”
魏谦一把拉住三胖,拐进了麻子家后面的小胡同,悄声对三胖说:“我让他盯着远处给我望风。”
三胖大奇:“因为这事,你还给他买了个望远镜?”
魏谦:“没有,他不知道从哪弄来的塑料的凹凸镜,对好焦距自己拿硬纸卷糊的。”
三胖感慨万千:“真棒,心灵手巧,科学家的好苗子卧槽,这是什么?”
魏谦从墙角拎起了一个麻袋和一卷麻绳,自己拎起麻袋,把绳子丢给三胖:“躲老子?绑了他。”
三胖低头看着手上的一卷麻绳,更加感慨万千:“真棒,杀人绑票,梁山好汉的好苗子!”
魏谦走了两步,回过味来:“你骂我是土匪?”
三胖:“哎哟喂,宝贝,你可真有自知之明。”
魏谦:“”
三胖看不惯他,所以三天两头地要拿话茬刺他两下,魏谦心里都知道,但他也不计较。
他走着自己选的路,生死不论,无怨无悔。
可如雨中孤身穿行,凄风苦雨,满身泥泞,别人愿意拿手心捂他一下,他只觉熨帖,并不反感。
麻子远远地窥探了一番,确定胖子和魏谦都不在,这才做贼一样地回到自己家,麻子紧张得要命,一边哆哆嗦嗦地掏钥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