拣四地找了两具相对矮小一点的尸体,从兜里摸出两张能以假乱真的名片——那是他在自己家附近找了个小打印店自制的,金光闪闪,上面标注了魏之远告诉他的拳场地址,还自行起了个暗示感十足的艳俗的名。
他把两张名片分别塞进了尸体衣服里,而后连塞再踹地把他们俩塞进了一个裹尸袋里,艰难地拉上拉链,大喝一声扛在肩上,带着狗欢乐从后院溜了。
不远处有一个规模不大的自然村,三胖呼哧乱喘地扛着裹尸袋找到一个小坡,然后躲在树丛里观察片刻,把一具尸体从斜坡下扔了下去。
狗欢乐出于其追逐高速物体的天性,立刻脱肛的野马一样跟着奔跑了出去。
三胖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活着的为大,让您二位受委屈了,回去我一定给二位烧足纸钱,虽然我长得是很帅,以后可千万别变成鬼来非礼我啊”
然后他又把第二具尸体连着裹尸袋一起推了下去。
村里家狗野狗不分彼此,除非个别攻击性强的会在院子里拴着,其他基本都是散养,这些家狗和野狗平时混在一起玩,混在一起蹭饭,也混在一起起哄。
狗欢乐的异状很快招来了大批的本土住民,一群家狗野狗眨眼间就如江流入海般地集结成队,争相加入了追逐死人的行列,裹尸袋迅雷不及掩耳地就被这群狗东西玩坏了。
狗的骚动也引起了人的注意,这两具死尸引起了轩然大波。
三胖推完尸体就跑了,否则村民上到小坡上查看他说不清。
他躲到了附近一片经济林里,远远地拿出望远镜——还是魏之远当时自制的那个。
二十分钟之后,好几辆警车就开过来了,三胖眼见任务完成,给魏谦的手机打了个电话,响了一声后挂断,他冲着小自然村的方向挥了挥手,在看不见的地方和他的狗兄告了别。
像这种爱撒欢的大狗,从钢筋水泥的城市里脱身出来,以后能在乡野间疯跑,也算是有归宿了。
而后他脚下抹油,跑了。
眼下,他能做的事都做了,剩下的,就是听天由命了。
在市中心的饭店里,黄毛男子终于走到了魏之远附近,低头窥视男孩手里的手机,发现他正一脸投入地玩着贪吃蛇。
“小孩,哎,小孩。”黄毛推了推他的肩膀。
魏之远先是应了一声,眼睛没离开手机屏幕,游戏告一段落之后,他才慌慌张张地站起来:“对不起,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