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保送党!你还想妄图混迹劳苦大众队伍,你、你”
魏谦哼着小调骑远了。
就这样,魏谦开始了他生命中又一次要钱不要命的作死之旅。
这一回,临走的时候,魏谦没有不声不响。
一来,跟着老熊出去做点小买卖不是不能说的事,二来,他也确实又长大了两岁。
设身处地,魏谦想,如果自己是三胖,突然收到莫名其妙的求救短信,又听到那么骇人听闻的事实真相,非得疯了不可。
流逝的时光并非毫无痕迹,它开始让他意识到,当年是麻子和三哥一直惯着他、迁就他,现在是宋老太容忍他、照顾他。他也开始承认,自己满心的苦大仇深,实际却一直在任性妄为。
麻子他这辈子是没机会了,但是剩下两个,他想对他们俩好一点。
魏谦临走的时候通知了宋老太,告知了三胖,最后跑到麻子家里,和麻子妈说了一声,给她留下了一千块钱,哄她说是麻子寄回来的。
没告诉那俩孩子。
没必要,而且经过上次的南方之行,魏谦几乎怕了魏之远。
那小子个头是不小,却老也长不大一样地粘人。
两年前是暑假,这回魏谦生怕他连学也不上了,直接就撂挑子跟他走人了——魏之远绝对干得出这种事。
然而魏之远还是察觉出了蛛丝马迹。
起因是魏谦临走的前一天晚上,为了出远门做准备,他买了一包常备药,刚回家放下,麻子妈就推着轮椅出来,在楼底下喊他,说是电视机坏了。
魏谦匆匆忙忙地跑去帮她修,就把这事给忘了。
等他回来的时候,发现魏之远正坐在椅子上,仔细地研究那些药的种类。
魏之远张嘴就问:“哥,你这是要去哪啊?”
魏谦自己也不知为什么,听他这么一问,汗毛都竖起来了,几乎升起某种被捉奸的惶恐,舌头打了个结,磕巴了一句,才用忽悠的方式禀告他们家小祖宗:“去、去哪?去什么哪?没有啊!哦,那个是快夏天了,人容易中暑热伤风,我准备提前的。”
魏之远默默地抬头看了他一眼,没吭声,把装着药的塑料袋放回了原处,他分明看见里面有一包预防晕车的药和几支口服葡萄糖。
宋老太被魏谦嘱咐过,甭告诉那两个小的,怕他们心浮,尤其怕魏之远不好好上学,她从厨房端饭出来,瞥见此情此景,连忙欲盖弥彰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