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沉默了片刻,“依然健在,让你失望了。”
老熊给魏谦提供了两个方案供他选择,一种是魏谦在公平价格的基础上,稍微打个折,把他收的那部分价格卖给老熊,他拿钱走人,一种是他的钱当入股,老熊统一卖出去,和他分利润。
但凡魏谦不缺心眼,他就会选第二种,于是老熊双掌一合,说出了他此行的真正目的:“太好了,反正你还没开学,暑假跟我卖药去吧。”
魏谦把自己的伤腿伸到了老熊面前,问他:“熊老板,摸摸你的良心,告诉我它还在,没被狗叼走。”
老熊面无表情地问:“你就不想亲眼看着自己的长途跋涉是怎么变成人民币,摇摇晃晃排着队地走进你的账户的吗?”
魏谦:“”
老熊转转眼珠,随即又提出新的建议说:“我觉得三先生这个人和我很投缘,以后可以把他一起拉上贼船。”
魏谦发自肺腑地问:“你是怎么看出这一点的?”
老熊说:“我认为三先生这个人非常有禅意,你看他的名字——据说他小时候有一个和尚经过他家的时候,非得说他和佛有缘,要带他剃度,只是凡俗的父母不舍得,所以才折中了一下,取了‘木鱼’的‘鱼’字,取了谈鱼这个名字。”
魏谦眯着眼听了一会,发现三胖的脸皮厚度更上一层楼,竟能把“痰盂”这种终身耻辱的大名掰扯到这这样的地步,于是问:“他没告诉你他本姓‘林’,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当年雷峰塔就是他落地的时候砸倒的?”
老熊长吁短叹地说:“三观不合啊,凡俗之人啊”
魏谦:“找你‘临行密密缝’的姥姥说去。”
说话间,小宝正好从外面跑回来,老熊细细打量她一番:“这是你妹妹啊,小姑娘有多大年纪了?”
魏谦顺手在小宝的脑袋上按了一下:“马上就十四了,小土行孙,还不如人家十岁的高呢。”
“没事,长得晚,”老熊慈祥地看着小宝,透过现象看本质地说,“你看她的大脚丫子,以后矮不了。”
小宝好生呕了一下,愣是没听出来这是句好话还是坏话。
临走,魏谦把老熊送了出去,老熊状似随意的问:“你弟弟呢?”
魏谦说:“参加夏令营去了。”
老熊沉默了片刻:“夏令营?学习不错吧?”
魏谦虚伪地一笑:“哪里,他不行,也就一般般吧,不过比我稍微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