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我也要把它当成月饼啃下来,你信不信?”
老熊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觉得,这真像是魏谦这小子能说出来的话,而以老熊这几年对他的了解,他说不定也真能办得出来。
有那么一小会,老熊几乎被魏谦身上那种孤注一掷感染,大概一往无前的、坚定的人是能连着别人的血也一起点燃的。
然而,毕竟只是“几乎”。
老熊心里喟叹:到底是年轻啊。
三四十岁的男人,在事业上依然是朝气蓬勃的,他们精力充沛、年富力强,野心也会随着条件的成熟,而到达人一生的顶点,可二十出头时,那种属于小伙子的横冲直撞却不可能再找回来了。
老熊几乎记不起他再年轻个十来岁时是个什么样的光景,当他看着魏谦的时候,他开始怀疑自己是老了。
这小子,怎么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还能像一无所有一样地奋斗呢?
可能魏谦要么是精神上依然认为自己“一无所有”,要么他天生就是个赌徒一样的疯子。
别管老熊心里闪过几多峥嵘岁月,他胖头鱼一样显得呆而忠厚的脸上却始终不露出一点端倪,老熊十指交叉,放在桌面上,一字一顿地问魏谦:“那好吧,我再和你讨论最后一个问题,三千万,现在这个资金风险,我承受不了。如果我把钱给你拿来了,项目你拿不下来怎么办?你拿不下立项,拿不出任何保障,‘过桥’注都没人敢给你办,到时候光是占用这笔钱的利息,每天少说就得有一万,我有什么理由替你承担这个资金成本?”
魏谦眼睛也不眨地说:“我有一家老小,房子我不能动,其他的,这几年积蓄,我能给你凑出小二十万来,你要是答应,我今天晚上连夜就过去,二十天之后成与不成,给你个大概齐的结果,真要是一点戏也没有,我砸锅卖铁,也把钱还给你。”
老熊摇头一笑:“砸锅卖铁,但还没要卖房子,你倒还不算个亡命徒。”
魏谦:“你答应吗?”
老熊思量了片刻,也许是年轻人唤醒了他年轻的血,也许是被魏谦给他的保证打动,老熊最终让了步:“这样吧,这两天我想辙给你弄钱去,不过就算找我们家老爷子做担保,怎么也得二十来天小一个月,加起来我给你一个半月的时间,不说规划许可,你至少要拿给我一份和政府的用地协议,那我这次豁出去了,跟你二百五一回,怎么样?”
魏谦的眼睛一瞬间亮了。
老熊怕他得意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