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贱,以前魏之远整天在他眼皮底下晃,把他晃得一个头变成两个大,愁得要命,现在魏之远虽然每天在家,却神奇地能不怎么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多说句话能闪了舌头么?”魏谦愤愤不平地想,可他又觉得自己主动凑上去,好像是有点掉面子。
魏谦几次三番旁敲侧击地试图引起话题失败,魏之远用来打发他的话都是单字——“嗯”“没”“好”“不”种种,言简意赅。
第一回魏谦心想“差不多行了吧”,第二回,魏谦心想“这还要没完吗”,第三回,他心想“操”,于是把高效地把单方面的冷战扩展成了双方的。
俩人好几天谁也没搭理谁,不放心过来看的三胖一进门就觉得气氛不对,一看魏谦那张二五八万一样又拽又臭的脸,心里顿时明镜似的,临走,他终于忍不住对魏谦恨铁不成钢地说:“你啊,多少也长点心吧!”
终于,临到离家前一夜,魏谦睡前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打算去住院了。
他想,万一一路绿灯,到医院一检查,发现事情有变呢?
万一真的是恶性的呢?
万一哪怕是“99%”的几率,他就是那个“1”呢?
有那么一瞬间,他是恐惧的。
然而从来以往,他远近无依的时候,就已经习惯了种种的恐惧的折磨,所以仅仅是一会的工夫,魏谦就重新平复了心情。
“哪来那么多万一,呸。”魏谦这么光棍地想着,伸手关上灯,爬回床上睡了。
魏谦睡是睡着了,但是不踏实,半夜就醒了一次,他翻了个身,伸了一下蜷起来的脚,眼睛无意中睁开了一条缝,就被床头上一动不动地戳在那的黑影给吓醒了。
魏谦猛地往后一错,从床上坐了起来,盯着那黑影看了两秒钟:“小远?”
魏之远没出声。
魏谦吁了口气,把枕头往魏之远身上一砸:“心脏病没让你给吓出来。”
他说着,伸手要去拧床头灯,被魏之远一把扣住了手腕阻止了。
接着,魏之远就缓缓地栖身上来,借着魏谦半躺的动作,把他结结实实地压在了床上,双手拢住魏谦的肩膀,一动不动地在黑暗里抱着他,不知过了多久,魏谦听到一声类似感冒一样抽鼻子的声音,他惊愕地抬起手,摸索到魏之远的脸,竟然是一手的湿。
魏之远避开了他的手,把头埋在他的颈窝,死死抑制依然颤抖的气息一下一下地打在魏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