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堂课我不会给你们讲和学识有关的东西,而是讲和人品有关的东西。”
燕青之在椅子上坐下来,用教鞭在桌子上敲了敲:“李叱,你去打水。”
李丢丢一怔。
他起身问道:“先生,不是要开始授课了吗?”
“与你无关。”
燕青之语气平淡却每个字都如同藏着刀锋一样说道:“穷人可以有学识,虽然有学识也没有用,但穷人没必要听品行课,在一群穷人中,你有好的品行不一定会受人尊敬,但一定会吃亏,在富人中,你有没有好的品行都无关紧要,因为你不是。”
李丢丢憋着火,从进书院第一天开始这位自称书院甲级一等教习的家伙就一直对他喊穷人。
李丢丢站在那看着燕青之看了好一会儿,燕青之也看着他,然后问:“你是想问什么吗?是想问穷人为什么不配有好的品行?”
李丢丢轻轻吐出一口气后摇头说道:“我想问先生,水房在哪里?”
燕青之眼睛微微眯起来,他没有想到李丢丢这样都没有发火,所以他没好气的回了一句:“自己去找。”
张肖麟和孙如恭两个人同时笑起来,而刚刚两个人交头接耳说的,正是和这有关的事。
张肖麟挨了打,当天晚上他家里人就去拜访了书院教习燕青之,送上去很多礼物,请燕青之务必把李丢丢赶出书院。
张肖麟家里虽然有些权势,可是书院有书院的规矩,哪怕是教习,在学生没有过错的情况下也不能私自把学生赶出书院,唯一的办法就是逼李丢丢自己走。
张肖麟压低声音在孙如恭耳边说道:“看吧,我就说过了,先生是不会给他好脸色的,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这个混蛋就会自己离开,书院本来就不是他这种人应该进来的地方,癞蛤蟆一只......”
孙如恭笑着点了点头:“你说的对,不过你看他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摆明了是不想走,还想拍先生的马屁,不如......”
他贴在张肖麟耳边说道:“不如下了课之后,你跟先生说请他一会儿到湖边树林,有要紧事要告诉他,然后我们两个激怒李叱,上次他打了你,那是院长大人有意考究你们的武艺,这次不一样了......”
他笑了笑说道:“书院里有规矩,学生之间打架斗殴者,不管什么理由都要逐出书院,那是有辱斯文体面的事,一会儿你在树林里和李叱动手之后看到先生来了,你就假装吃亏让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