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声音。
只听到当朝太傅,袁隗大人剧烈的喘气声。
“曹阿瞒!曹阿瞒之言!汝是姓袁还是姓曹?曹阿瞒叫汝食矢汝也食之?!”
这真是诛心之言了,袁绍吓得连连在地上叩首:“孩儿不敢!孩儿有罪!”
袁隗喘息略略平定一些,让大厅内外下人都远远退下后沉声道:“‘但付一狱吏足矣’——简直大言不渐!那屠夫听此法后何如?”
“何大将军那何屠夫——似乎有些意动”
“好、好、好!”袁隗冷笑几声,瞪着眼前跪在地上的袁绍,“那汝当时可有进言?”
袁绍哆嗦了一下,虽然没抬头,似乎也能感觉到袁隗那刺人的目光,低声回答道:“孩儿,孩儿未曾进、进言”
“愚钝!蠢材!要你何用!”袁隗又发起火来,顺手拿着拐杖就往袁绍背上敲砸。
袁绍躲都不敢躲一下,只能咬牙硬抗,嘴里还得不停劝道:“孩儿愚钝,孩儿有罪!叔父大人请息怒”
袁隗毕竟年迈,也打不了几下就累了,大骂道“竖子坏人好事!”,虽然没力气打了,但是依旧不解气,一脚将袁绍踢歪到一边,“汝平日不是自夸聪慧,怎么连此等小计也看不出来?”
袁绍连忙爬起来,再次跪好,吭都不敢吭一声。
“汝速去与屠夫言,莫忘了窦武旧事!当断不断,反受其害!”
“唯!”袁绍连忙爬起来,头都不敢抬,弯着腰,就像一个下人一般倒退出门,方才转身离去。
因为走的急,到了院子门口的时候差点和门口伺候的一个仆人撞到一起,正憋了一肚子邪火的袁绍,想也不想,飞起一脚将这个倒霉仆人拦腰踹倒,匆匆离去。
而这一幕却被从大厅屏风后面转出来的一个年轻华衣郎君看在眼里,轻轻嗤笑,“也就在下人面前耍耍威风而已”
华衣郎君走到了袁隗面前,行礼道:“叔父大人。”
袁隗点点头,示意华衣郎君坐下:“术儿,汝看此事如何?”
华衣郎君也就是袁术,理顺衣服,风度翩翩端坐席上,说道:“此乃曹阿瞒缓兵之计尔。曹阿瞒毕竟姓曹!”曹操之父曹嵩是大宦官曹腾的养子,而大宦官曹腾简直就是宦官界的成功人士典型代表,服侍过四任皇帝,被封为费亭侯!一个宦官侯爷!这让袁家这些以清流自居的士族们情以何堪。
袁术的意思也是很明确,曹操出身宦官世家,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