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而行之,毕竟韦氏之事可大可小,若是上见韦氏为孤,说不得反而缓行责罚可如今主公唉
杜畿摇了摇头说道:如今你我在此密谈,确实四野无人听闻,但是其实行踪也是难以掩盖
有闻司?!李园瞪圆了眼,忍不住扭头四下看了看。虽然说当下小船确实是在渭水之畔的偏僻之处,周边除了水声之外并无人影,但是李园似乎依旧感觉到了有些目光汇集到了他身上一样,如芒在背。
杜畿默默的点了点头。
有闻司,虽然说有闻司不行抓捕,似乎表面上是针对于山东之地的间谍奸细,但是谁都清楚骠骑的手法,那有一件事是单纯的?或者说是只有一个功效的?
因此传说之中,有闻司就是宛如神话故事里面的千里眼顺风耳一般,什么事都瞒不过有闻司。
如此说来李园反应了过来,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一些什么,我这伯侯兄
李园不能说笨,但是也不能说非常聪明,他就比一般的士族子弟要好一些而已。
不管他人如何,单凭本心就是、杜畿淡淡的说道,若是为国为民,问心无愧,那么即便是他人知晓,又有何妨?这倒不是虚言托词,而是确实如此我来此之前,便是和县衙之内说了我要何处去,若有事要何处寻我若是无事不可对人言,又有何惧之?
李园刚开始的时候多少有些尴尬,但是后面似乎听出了一些味道来,思索了片刻之后说道:伯侯兄,如此说来,便是道法自然?
杜畿笑道,正是如此。如今韦氏,可谓不动可活,动则必死只可惜休甫兄身在局中,难以自知
其实未必是韦端不自知,而是韦端可能心中也是清楚,只不过涉及到了自家的熊孩子,并不能像是其他普通事情一样的冷静。
旁人的事情,只是故事而已,到了自己的头上
杜畿缓缓的说道:若是不动,罪名也仅止于此,最多便是罢官解职而已。然若轻举妄动,罪名可就大了,届时朋党之祸恐不远矣。
我李园沉声说道,我和韦氏其实
想要害休甫兄的想要救的杜畿缓缓的说道,其实都没有私心?这私心啊,才是主公所关注之事若是为公,便是周公权高,亦得善终,若是为私
春秋之时如此,恒灵之时亦如此,杜畿举起了酒杯,向李园示意,诸侯,世家,公,私最为关键之处,是周天子软弱,恒灵二帝无措而如今主公不同啊
不同二字,宛如千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