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见。”
放开手机,楚喻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他没问出来的那句话是——你有没有连续几个晚上,都梦见同一个人的情况?
他有。
他已经连着好几个晚上梦见陆时了。
每次都是那个曲曲折折的巷子,陆时朝他看过来,左手臂上的伤口潺潺流着鲜血。
九月一号开学,提前一天到学校报到。陈叔开车送他,兰姨也一起——宿舍两个月没住人,里面什么都得换。
车开到嘉宁私立外面那条街,直接动不了了,前前后后,车山车海。每次开学都要来这么一次,换以前,楚喻懒得等,会开门下车自己走去学校。
但连着好几天的发热耗光了楚喻的力气,他脑袋靠着玻璃窗,恹恹地发呆。
兰姨和他说话。
“早上大少爷和小姐都打了电话过来,听小少爷你还没起,就都说别吵你,让你好好睡。”
“嗯,”楚喻抿着唇,眼睛慢慢眨了两下,迟疑着问,“我妈呢?”
兰姨温和道,“夫人没来电话,估计是太忙,但夫人心里肯定是记挂着你的。”
骗人。
楚喻自己比谁都清楚,他妈心里还真没记挂着他。
就一条街的距离,车挪了半个小时才停在校门口。
学校大门估计暑假才刷了新漆,阳光下金光闪闪的。楚喻穿着校服往里走,绕过哗哗喷水的雕塑喷泉,一路去往教学楼。
一排排行道树高大茂盛,公告栏前面还挤着不少人。楚喻没去挤,高二打乱了重新分班,今天一大早,新班级和楼层的信息,教导主任就提前发到他手机上了。
嘉宁私立最不缺的就是钱,明明在二环以内,占地面积却惊人的大,图书馆足球场篮球场网球场游泳馆样样不缺,还奢侈地建了马场、植物园、玻璃温室等等一系列满是资本主义腐朽气息的设施。
教学楼是恢弘的欧式建筑,红砖外墙,尖顶,学院气息挺重。一共五楼,里面还配了电梯。
不过就电梯那点运载量,排队不如爬楼梯,谁排谁傻逼。
楚喻今天就是那个傻逼。
他告诉自己,我在生病,要是爬楼梯半路上晕过去了,那才是真傻逼。
等了五趟,才坐电梯到了四楼。
高二a班,楚喻的新班级。
他到的时候已经打预备铃了,教室里只零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