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的看到院内,闻言慢悠悠道:“毕竟长心眼了。”
也算不得什么,最后冲着文答应笑那一下,她可是瞧见了。
说到底,这没心眼的人,就算长点心,她还是没心眼,瞧瞧做戏都不知道做足了,留下破绽把柄在,叫人一眼都给看透了。
这样的人,不足为惧。
在座的言笑晏晏,底下的灵常在脸上挂着笑意,却若有所思的看着这一切,她觉得,富察贵人没有那么简单。
她傻不傻不要紧,但是她想叫旁人以为她傻,这个目的已经达到了。
回到内室的苏云溪,并没有在意这么多人的猜测,她看着手里的茶盅,静静出神,不管刚才的表演如何,她这会儿心里都有些难受。
文答应这一辈子,打从拿出金箔银河开始,就已经毁了。
她在心里劝自己,千万不能走到她这一步,她想安安稳稳的活到老,如果有孩子陪就好,如果没有孩子陪,她就提前找个小小的兴趣爱好,让自己的失宠生涯,变得没有那么枯燥无聊。
后宫里头,最摧毁一个人的,不是失宠时候的墙倒众人推,而是在漫长的时光中,你的世界,只剩下你一个人。
白日对着太阳,晚间对着月亮。
无人说话。
这样枯寂的日子,她不知道若是由她经历了,到底该怎么扛过去。
好生谋划,她在心里劝自己,所有的事,必须三思而后行,等着沙济富察氏再一次辉煌,而她背靠大树好乘凉,保住自己的命,就是保住了未来。
这么想着,她难免沉寂了些许。
金钏瞧的心疼,赶紧拿出点心放在她面前,笑吟吟道:“想那些旁的做什么,不如瞧瞧这点心,厨下刚进上来的,也算是时兴了。”
往常的菊花酥里面,都没有菊花,但是这一次的菊花酥不同,侵染了菊花的清香,加上糖的香甜。
苏云溪垂眸一看,一个个不过拇指大小,袖珍可爱。
“唔,好吃。”她笑吟吟的赞叹。
吃了几块之后,觉得有些腻,便又喝了几口茶,这才侧眸看向一旁的金钏,笑着问:“文答应的事,最后怎么说的?”
金钏犹豫的看了她一眼,才低声道:“文答应这头,报了暴病而亡,干干净净的去了。”
“至于冷宫的文氏,自然是不相干的一个人。”
苏云溪点头,什么话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