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伤,混没有一块好皮,什么的刑法都上了一遍,她仍旧咬死了是崇嫔,甚至拿出崇嫔的腰牌来。
看到这牌子,皇贵妃不知道心里是喜是忧,只知道,这一次,崇嫔拉不下来了。
因为崇嫔的私印,她见过。
那是万岁爷亲笔,并不是制式的。
“重新审。”皇贵妃面色冰冷,这春秀是拿她戏耍呢。
审问的精奇嬷嬷闻言,立马又攒足了精神上前,看着春秀那奄奄一息的样子,冷冷的泼了一盆盐水上去。
冬日寒凉,春秀只穿着单薄的中衣,身上遍体鳞伤,然而盐水上去,她跟没反应似得。
皇贵妃捏了捏眉心,不再关注,转而回宫去了。
而这事就这么耽搁下来了,拿不到有力证据,但不管怎么审问,都说是崇嫔派人给的腰牌,她这才动手的。
然而这腰牌不光是假的,就算做阴司事,也不可能把自己的腰牌递出去,这是生怕旁人手里没有把柄。
这崇嫔固然不大聪慧,但是这样的错误,想必她是不会犯的。
等康熙知道询问后,得到说是崇嫔做的,不由得笑了,轻声道:“她做不来这样的事,朕知道。”
看着他全然的信任,皇贵妃纵然知道不是她,但是心下也有些不大舒服。
怎的就笃定她做不来,合着后宫都是坏人,就她最好不成。
皇贵妃点点头,面上却非常认同:“是,她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素日里和妃嫔处的不大好,但人没坏心。”
这话有褒有贬,康熙不置可否,挥挥手,便叫她出去了。
等晚间去她宫里的时候,难免会说:“春秀一口咬定是你指使,你倒跟朕说说看,在这乾清宫里头,如何跟外头里应外合。”
苏云溪横了他一眼,这人就是闲的,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事,还要拿来问她。
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她笑的妖媚:“若是臣妾想害她,直接跟您说一声,便什么都有了。”
这话说的也是,一个教坊司的优伶罢了,她连出手都不用,在最开始的时候,直接表现的对她不喜,左右他不曾召幸过那优伶,她有一万个法子弄死她,还不会脏了自己的手。
他知道内里情况,更加不会觉得是崇嫔做的。
苏云溪皱眉,认真分析,她知道这春令是宜妃的人,那么到底是宜妃弄死的春令,还是这后宫有人想要借刀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