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呢。
她想了想,唯一的空缺,大约就是她在出行的时候,往钟粹宫走了一趟。
还叫那小宫女往乾清宫走了一趟,这其中,定然要发生什么,但是却被她这样无意间躲过了。
用指甲掐着桌子上的漆皮,这是她发呆不解的时候,惯用手法。
苏云溪百思不得其解,古人的这些阴司功夫,对于她来说,有些陌生了,刚穿越过来,就被保护在羽翼下,让她失去最好的成长机会。
再没有后顾之忧的情况下,她一直热衷于读书。
用学识将自己武装起来,却偏偏是最柔软的盔甲。
苏云溪闭上双眸,认真的思索着现在应该怎么做,她仔细的回想,原主能够嚣张跋扈的原因,定然不单单是家世比较好,亦或者是偶尔得到康熙的眷恋。
她的爪牙,应当是不少的,要不然不会这般的没有危机感。
原主是嚣张,但不是蠢。
得罪了这么多人,却仍旧能够游走在众人之间,这说明,她是有底牌的。
想着想着,她突然想到了上一次有一个小贵人寻过来,说是要让她帮忙,当时的她,尚且一肚子的正大光明,故而想都没想拒绝了。
那么这种交易,定然是有暗线的。
不可能这头跟她说了要交易,她大剌剌的说成,直接明打明的吩咐下去。
她在心里满满的抽丝剥茧,视线放在了一直没有什么存在感的银钏身上,对方没多少话,整日里存在感也不强。
看似金钏时时刻刻在她跟前晃悠,又是伺候着洗漱,又是伺候着钗鬟。
但原主所有的库房钥匙、册子等,可都是银钏保管的。
“银钏。”她抬了抬下颌,轻声道。
银钏依旧是那副沉默寡言的样子,听到传唤,来到她跟前跪下,低声道:“主子有什么吩咐?”
“你说这事,应当怎么办。”苏云溪敲了敲桌面,似是随便开口一样问。
银钏顿了顿,这几个月来,主子都不爱用她,前些日子做的那些事,尽数都没碰,她还以为,主子改性子了,不曾想只不过是暂时蛰伏罢了。
苏云溪没说是什么事,但看着银钏的样子,她知道对方明白过来了。
“先按捺着,顺着线查回去,谁做的,便叫谁百倍奉还。”银钏目光淡淡,浅声道。
苏云溪挥挥手,轻嗯了一声,随口道:“比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