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立在窗前,对着玻璃发呆。
康熙看了一会儿,畅想了一会儿未来,这才起身来到正殿,坐在书桌前,拿着纸笔写写画画。
苏云溪便不去打扰他,自己在另一旁,拿着绢布堆花玩。
她最近迷上了这玩意儿,总觉得手作可有意思了。
各色绢布都放着,紧着她玩,又有高手在一旁教,和她的绣工比起来,简直突风猛进的增长。
她弄完了,就各处赏。
赏完别人还要戴,她的手艺不错,堆出来的绢花挺像那么回事,众人也都愿意戴,一时间宫里头流行风向,就是看谁头上戴着崇嫔堆得绢花。
这我有,你没有,这看彼此的笑容,就比较意味深长了。
这谁受得了。
故而有门路的都求过来,怎么也要戴一枝不可。
苏云溪想了想,原想着不做了,但是金钏就劝:“这患不寡而患不匀,若是因为这个,闹出事来,就不大好了。”
说来也是,在宫中,这私人制作的物件,若是流传出去,被有心人拿着做局,你也是不知道的。
但是如此一来,满宫谁都有,自然算不上什么了。
谁都可以说有问题,但是谁都不可以说,这事儿跟崇嫔有关系。
所以她索性再多做些,就连一些高位妃嫔、低位妃嫔,全部都给了,当广撒网了。
只要我的网够大,总能捞到几个漏网之鱼。
抱着这种心态,她就奋起直追,一心做绢花。
康熙回神,抬眸一看,就见她在堆绢花,认真看了看,他恍然大悟:“都是你堆的?”
他最近老是看到这奇形怪状,什么想法都有,什么缀珠的,带云母亮片的,左右没有规整的绢花。
“是。”苏云溪点点头,一脸骄矜道:“好看不?”
康熙想说不好看,但是不敢说。
而且妃嫔们戴的高兴,可见都是极喜欢的。
“阴差阳错。”康熙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说出来的话,却格外的好听:“不错不错,标新立异,朕从未见过有人手如此之巧,竟叫朕看呆了。”
苏云溪骄矜一笑:“谬赞了。”
何止是谬赞,简直就是贴切至极。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是她面上却一片谦虚,只差说哪里哪里了。
康熙一瞧就知道了,笑吟吟的看向她,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