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认识道昭的那天起,李素便对他没什么好印象,不仅仅是出于对倭国的下意识敌视,更大的原因是,他发现道昭并不是很安分。
倭国的和尚可不像大唐的和尚那样不问世事,倭国的和尚严格说来并不算和尚,而应该称他们为政治家,外交家,纵横家,或者……间谍。
总之,他们可以有很多种身份,唯独不念经不礼佛。
倭国派这么一位搞事情的和尚来大唐,实在不知他们究竟打着什么主意。
既然心怀不可告人之目的,李素自然不会对他太客气,大家各为其主,你在倭国翻天覆地我管不着,若在大唐境内搞小动作,李素可就不高兴了。
所以今日一见面,李素便一通乱拳,先将聊天的气氛和节奏打乱,趁着这和尚一脸懵逼的时候,李素才好掌握主动。
道昭确实一脸懵逼,他发现自己完全无法跟上这位大唐权贵的思维,太跳跃了,而且跳得无迹可寻。
来者是客,虽然是空着手上门的客,毕竟也要照顾一下友好邻邦的面子。
于是李素吩咐下人奉上茶水,一边心不在焉的继续寒暄。
聊天的气氛不能冷场嘛,毕竟刚才聊得那么愉快。
“高僧啊,前些日咱们回到长安后,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很忙的,你作为遣唐使来到大唐也很忙,咱们没事就别见了,今日你又来见我,莫非有事?”
道昭脸颊抽搐了一下,仍笑道:“贫僧在大唐国都举目无亲,唯独与李县公有过一段同路的缘分,相处这么久,贫僧一直将李县公当作知音,时常念想着拜见县公,不可使交情淡漠下来,所以贫僧今日是特意来与李县公叙旧的……”
李素淡淡地笑道:“咱俩分开还不到十天吧?这就开始叙旧了?”
道昭忙道:“李县公一表人才,举止风流,贫僧不胜钦仰,故而冒昧登门,聆听公爷教诲,望县公莫怪罪。”
李素笑道:“不怪罪不怪罪,你夸我夸得如此用力,我怎会怪罪?多夸几句,我们之间的友谊一定地久天长,好了,直接说正事吧,你究竟来干嘛?我很忙的,而且耐心不好,尤其是对空手上门的客人……”
道昭脸色一僵,又笑了起来:“贫僧今日除了拜访李县公,还想请教李县公几个问题,还望李县公足下不吝赐教。”
李素悠悠地道:“其实世上所有的问题,用佛家的理念都能解释得清,天地是空,万物是空,权势是空,你的问题自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