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微恙,早已不见任何异国使节,遣唐使也不例外,礼部官员根本就不接受贫僧的恳请,说是鸿胪寺已安排我们遣唐使住在城外昌平寺,让我们安心学习佛经和中原先贤典籍便是,余者勿须过问……”
李素嘴角一勾,接着神情遗憾地一摊手:“那我就帮不了你了,其实你应该看出来了,我只是个闲散县公,天天在家好吃懒做什么都不干,很少过问朝堂事,你来问我委实问道于盲……”
道昭神情失望地垂下头,道:“贫僧怀着对大唐上国钦仰之心,历经磨难来到大唐国都,不曾想竟处处碰壁,事事不顺,大概是贫僧的运气不好,注定无法在大唐学到更多东西吧……”
李素皱了皱眉,这话明着是说他自己的运气不好,但似乎话里有话,好像在责怪大唐待人不诚,处处设防,故而有怨。
“高僧啊,你们来我大唐究竟想学什么?大唐所有的佛经和先贤典籍都随便你们学,我大唐还给你们安排住处,赠尔衣食,待尔如上宾,自问已做到礼数周全了,可你似乎还不知足,而且对我大唐怨气颇深……”李素神情渐渐变冷:“你,果真是和尚么?恕我直言,我可从未见过如此六根不净的和尚,该让你学的,你尽管学,稻种啊,震天雷啊什么的,跟你们出家人无关,你最好少操心,言尽于此,还望高僧自己思量。”
说完李素起身便走,这一次不等他送客,他自己先离开了前堂。
道昭木然跪坐在堂内,脸上的表情变化万端,盯着李素离去的方向,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不知是恨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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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素不在乎道昭恨不恨他,强大的大唐便是他的底气,在长安这块地面上,李素的能力不说多么强横,弄死一两个遣唐使应该是很容易的。
两日后,太平村来了一匹快马,却是太子李治派来的,请李素入长安城,东宫相见。
李素当即便吩咐部曲备马,出门朝长安城行去。
东征归来时,李绩对他说的那番话他已深深记在心里。此一时彼一时,李治如今是太子,身份不一样了,那么自己对他的态度也必须马上转变,否则便是给自己埋下杀身之祸,或许……以后很难像朋友那般相处了吧。
想到这里,李素不由有些伤感,成长或许就是这么残酷吧,岁月冲刷洗涤之后,纯真的东西不得不蒙上一层水锈,不知不觉便与当初不一样了。
领着十几名部曲,李素一行人入了长安城,下马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