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神情严肃地道:“儿臣可以担保李素不会再犯同样的错了。”
“为何?你凭什么担保?凭你和他的交情吗?”
“凭他李素不是有野心的人,父皇当初肯重用他,并破例将年纪轻轻的他晋为县公,不也是看重他没有野心吗?一个没有野心的人,无论任何帝王都会乐于重用的,事实上,李素也从未让父皇失望过,儿臣相信,未来的李素,也不会让儿臣失望,既然是国士大宾,儿臣当以国士待之。”
李世民阖眼,长叹道:“雉奴,先不论朋友交情,只论君臣,从君臣上来说,你今日为一个朋友求情,而将社稷安危放在其次,这是非常不明智的,这样的错误,你只许犯这一次,以后朕不想再听到你为任何人求情了,就算求情,也该站在家国社稷利弊的角度,而非交情,明白吗?”
李治凛然应是。
李世民沉吟片刻,道:“李素是个人才,而且非常聪明,从他将这股势力完全无保留地送给你,便能看出此子委实懂得趋吉避凶之道,这样的人才,无论身处任何逆境,想必都有充分的本事自保无虞。……罢了,这几年朕与他都是心照不宣,他用如此方式解决此事,也算是完美,朕便恕过他这一遭,他为朕的大唐立过那么多功劳,便容许他犯这一次错吧……”
李世民说着,眼睛忽然睁开,无比锐利的目光盯住李治,缓缓道:“不过雉奴你要记住,这样的错误,只能容许他犯这一次,仅有的一次!而这一次的名额,他已用完,若将来他又瞒着你培植出什么势力,不管他的初衷是什么,不管他有没有威胁到皇权,你一定一定要杀了他!因为第二次若犯了同样的错,这样的人已不值得信任,也不值得重用了,用之必有祸端,除之方可永绝后患,雉奴,记住朕的话,仅此一次!”
“社稷与朋友,有时候你只能选择其一,你若不想做个亡国之君,不想朕在九泉之下不得瞑目,交情再深的朋友,该痛下杀手时还是要杀,‘孤家寡人’四个字,并非没有道理的,三五年后,雉奴必能明白这四个字的意思,那时的你,也不需要旁人再提醒你什么了,你自己懂得如何当一个英明的好皇帝。”
李治连连点头,神情严肃地应是。
李世民轻叹了口气,道:“李素不过只是一个人,并不足虑,朕现在最担心的,是雉奴将来即位以后,要面对的满殿朝臣,还有……关陇门阀和山东士族。这些,才是大唐社稷的大患!”
李治不解地抬起头,道:“儿臣知道父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