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的屋舍很多,租金或许比城里便宜些……唉!”
沈明钧作为家里的顶梁柱,不能让妻儿过上好日子心里难免自责,其实他在王家做工能赚钱养家,但他要把月钱交给母亲,交给妻子的只是平日主家打赏的零钱,就算加上周氏在裁缝铺做工,也难以让家人留在城里。
沈溪没有说话,但他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第二天,沈明钧带着沈溪去了县衙。
到了县衙门口一通报,衙役客气地把二人从侧门领了进去。来到大堂左侧的书房见到夏主簿,夏主簿脸色很难看,这几天城里翻来覆去的找依然没找到沈溪口中那写出戏本和说本的老道士,夏主簿怀疑被沈溪骗了。
“给夏大人请安。”
沈明钧上来就拉着沈溪磕头,夏主簿可是朝廷的从九品命官,百姓见了官自然要下跪。
夏主簿没有了之前的和颜悦色,冷声道:“沈家小公子,咱们又见面了。却不知你说的那位老先生,可曾找过你?”
沈溪瞪大眼睛摇了摇头,夏主簿一听便板起了脸。
官大一级压死人,林郎中给韩县令施压,韩县令就把压力转嫁给夏主簿,夏主簿自然而然地把压力施加到下面人身上,可那些衙差就算跑断腿也找不到人,他只能把责任归咎到始作俑者,也就是沈溪身上。
夏主簿没有再跟沈溪说话,大约是觉得跟个稚子说话有损身份,他打着官腔,对沈明钧道:
“这么说吧,县令大人催促得紧。皇后娘娘寿诞在即,太子也快要满周岁,郎中大人点名要将戏本进献宫里,为两位贵人庆贺。要是找不到人,拿不到新戏本,这责任可要你们来背。”
夏主簿嘴里的皇后娘娘,乃是当今弘治帝的妻子张皇后。
弘治帝在位期间,专宠张皇后,后宫没有其他妃嫔。太子正是后来以不正经而闻名于史册的正德皇帝朱厚照,朱厚照可算得上是含着金钥匙出生,作为弘治帝长子,才出生五个月就被册封为太子。
当下是弘治五年,朱厚照九月份正好满周岁。
沈溪听了这话心里不痛快。
本来说书听戏就是图个乐子,根本就不能拿来当饭吃,但现在工部郎中林仲业居然想以南戏戏本进献宫中献媚邀宠,老道士这个原作者找不到,就把事情往自己父子身上推,这真是官字两个口怎么说都行。
沈明钧不敢搭腔,倒是沈溪据理力争:“请问夏大人,皇后娘娘和太子过生,跟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