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敳面带微笑,看着刘林宗:“不知是哪阵风把刘兄和李兄吹到这里了。前几天就有子侄说好像看到您,老夫还不信呢。”
刘林宗哈哈一笑:“今天刘某只想当个闲人散人,江兄,今天是你们大喜的日子,我只想讨杯水酒喝,也沾点喜气。”
江敳与刘林宗对视一样,眼神交流,一切尽在不言中,在与沈警和孙泰也寒暄过后,他向着里面作了个请的手势:“各位,请进吧。”
江播和江郎忙不迭地带着手下们,把刘林宗和沈警等人引进了院内,而沈警的目光落到了站在一边,沉默不语的刘穆之身上,笑道:“贤婿,来,今天我们一醉方休!”
刘裕心中感叹,看起来今天这江家的喜宴,来者非富即贵,绝不是个简单的婚礼,自己的身份地位,跟这些人相差太远,就是那刘林宗,看起来其身份甚至要在江敳之上,但跟这些认识他的人全都是心照不宣地打哑谜,似乎是不愿在自己面前暴露他的真实身份,以免无法平等相交。
想到这里,刘裕的情绪变得有些低落,无论自己在京口如何地有名气,但毕竟这里只是个乡下地方,跟高门世家,豪门贵族的世界,仍然是天上地下。他咬了咬牙,对刘穆之低声道:“胖子,你确定要吃今天这顿饭吗?”
刘穆之的眼中闪闪发光,回道:“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是岳父泰山大人点了头,这顿饭,没什么不能吃的。寄奴,跟我来!”他说着,拉住了刘裕的手腕,直接就向门里走去。
江敳看着刘裕,微微一笑:“刘裕,欢迎来我江家。你是京口本地的豪杰,老夫来京口这两年,一直无缘相见,今天你肯来,老夫高兴得紧啊。”
刘裕听到这话,心中对江敳多了几分亲切感,暗道此人毕竟是饱学宿儒的家庭出生,见识跟那刁逵相比那是高了几档,起码对自己这样的人也是能和颜悦色,也难怪能看上刘穆之这个穷鬼,招之为东床快婿了。
刘裕一拱手,朗声道:“刘某不才,这两年一直没有来拜见过江先生,实在是惭愧得紧,向江先生赔罪了。”
江敳笑着摆了摆手:“刘裕,你是蒜山乡的里正,并非老夫这里的,生活没有什么交流,这很正常啊,这京口的大户人家不少,你也不可能一一拜见。倒是老夫,一直没有去结交你这条英雄好汉,是我的错啊。”
刘裕的脸色微微一红:“刘某不过是个成天打架伤人的泼皮混混,哪是什么英雄好汉啊,老先生实在是折煞我了。”
江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