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戴笠,他日相逢下车揖,君担簦,我跨马,他日相逢为君下。青山不改绿水流,寻常巷陌有鱼龙,一日教我遇风云,八荒六合任我游。”
刘裕也跟着刘穆之携手而出,边走边唱,二人心中的万般委屈与愤怒,尽化在这首歌中,余音绕梁,久久不止。
刚才厅中那些面带嘲讽之色的宾客们,也都刮目相看,肃然而立,直到二人已经走出大门,看不到身影时,才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刘林宗静静地看着二人出门,一边的李致之低声道:“我看刘穆之气度不凡,又有才学,他日必非池之中物,明公是否要将之招致幕下?”
刘林宗勾了勾嘴角,端起一碗酒,轻轻地呷了一口:“只怕他的岳父不会让我们占了这个先机的,大战将致,即使是江公,只怕也不能安坐了吧。至于刘裕”说到这里,他收住了话,陷入了沉思之中。
刘裕和刘穆之就这样走出了江家大宅,走在乡间的路上,轻风吹拂着二人的须发,路边不时地有在地里劳作的农人,停下手中的活计,向着二人笑着打招呼,可二人却如行尸走肉,一言不发。
刘裕知道,不出一天,这件事就会传遍整个京口,他开始越发地担心起刘穆之将如何渡过这个难关了。毕竟,这是一个读书人,贪吃归贪吃,但给人这样侮辱,却是从没有过的事。
刘穆之在一处荒丘边上停了下来,他的脸上已经是泪水横流,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一发不可收拾。
刘裕心中一阵酸楚,从怀里掏出一块汗巾,递了过去:“胖子,你要是想哭就好好地哭出声来吧。没事的。”
刘穆之接过汗巾,盖在自己的脸上,默然半晌,静静的微风拂过这处荒丘,仿佛是刘穆之在轻轻地呜咽着。
许久,他才摘下了这块布,而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戚容,他看着刘裕,平静地说道:“不好意思,让寄奴见笑了。”
刘裕咬了咬牙:“江家兄弟,着实可气,得好好教训他们一下,为你出气。”
刘穆之摇了摇头:“没用的,寄奴,就算你用拳脚来对付他们,吃官司不说,他们也不可能服气。他们毕竟是权贵子弟,看不起的,是我们的出身,只有官做的比他们大,权势盖过他们,才会让这种人转而服气。”
刘裕叹了口气:“天底下最难获取的就是权势了。胖子,你我不是没有才能,只是缺乏出头的途径和机遇。连刁家兄弟这样的人渣都可以位居高官,我们却是报国无门,出头无望,只能说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