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厉声道:“你左手明明是空的,为什么第五个色子是从你左手掉出来的?这不是出千是什么?”
吉力万轻轻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不好意思,刚才人家转得太快,一枚色子掉到袖子里了,刘大侠没留意到,这枚色子自己掉了出来,正好是个卢,这说明你的眼力还是不够啊,要不然,为啥该吼的时候没吼呢?”
刘裕气得把棋盘一掀:“好不要脸,这样出千都如此理直气壮,这一局,老子不认!”
一个冷厉而阴森的声音从门外响起:“输了就不认?刘裕,你以为你是谁?今天有本官在,轮不到你耍赖!”
众人全都脸色大变,看向了门口,只见刁逵一身官袍,出现在赌坊的门口,而刁弘则持着节杖,站在一边,脸上挂着得意的冷笑,刁球一身戎装,带着几十名全副武装的士兵,护卫在一边,而外面则传来沉重而密集的军靴踏地之声,显然,有大批的军队在包围这里。
刘裕的脸色一变,对着孙泰厉声吼道:“你什么意思,这赌坊还要军队来抄家吗?”
孙泰微微一笑:“我们赌坊开在京口境内,当然要受官府的管辖,当然,也要受刁刺史的保护,有什么问题吗?”
檀凭之气得骂了起来:“哪有这么巧的事,这里一赌完钱,军队马上就开过来了,刘大哥,这是个局,你可千万别上当啊。”
刁逵清了清嗓子,沉声道:“尔等休得多言,本官身为京口的父母官,有保境安民之举,这赌坊本就是是非之地,本官在此巡视,有何不可?闲杂人等,一律退出去,若是再逗留生事,休怪本官不客气!”
刘裕的眼中冷芒一闪,到了现在,他很清楚,这是孙泰和刁逵联手设的局,就是请了这个吉力万来出千,诱自己上当,现在自己不管怎么说,已经输了两万钱,这是绝对不可能还得起的,接下来,这些混球们就会提出苛刻的条件,想要逼自己就范了。
刘裕冷冷地说道:“各位父老,今天这事与你们无关,你们先行离开吧,其他的事情,刘某和这些人来解决,刁刺史毕竟是官,也不敢乱来的。不然的话,就象上次京口擂台一样。”
众多赌客面面相觑,多数人还是赶快离开了,毕竟,今天这赌坊里的人不多,刘裕又是理亏,接下去绝不会有好结果,而这里不过是一个小村子,不象那天京口讲武大会时有这么多的民众可以以为后援,暂时离开,哪怕去给刘裕找帮手,也比留在这里要来得强。
只有檀凭之,魏咏